手:“谁让你们动手了?不知道警民一家啊?去,都下去喝酒,咱们和警察同志好好说话。”
何桂钊本是急红了眼,被凌云志一头棒喝立刻惊醒,觉得自己冲动了,摆摆手:“都下去吧。”
夜总会的打手们偃旗息鼓的退了下去。
沈队从兜里拿出一纸命令,在凌云志面前张开:“幸好你们收得快。这次任务上面说了,若有反抗,就地枪决!”
何桂钊打了个冷战。不就是查个夜总会,怎么快赶上对付恐怖分子了?
冬日的夜晚,穿着单薄衣服的凌云志和何桂钊,站在被贴上封条的夜总会前失神的看着,面对着各打了一个喷嚏。
凌云志揉揉鼻子,真他妈冷。
“舅,咱们先回,回家找我爸想办法,你别着急。”
何桂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人强硬的关了。在他的思想里,凌家护着的夜总会,会一路长红,没想到这么快就关门大吉。
“云志,凌家最近得罪什么人了?”他想明白这点,看向外甥。自己做事一向谨慎,不会得罪大人物而不自知。而且这次,人家明摆着是连凌家的面子都不给。
凌云志心里暗惊,却镇定的摆摆手:“怎么可能。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去。”
何桂钊干脆坐上凌云志的车,他现在失魂落魄的,没有心思开车。
到了凌家,凌香和何莉莉也已经来了。几人一起避开老爷子上了二楼何婉碧的房间。
凌家瑞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怎么都回来了?事情解决了?”
凌云志坐下,头仰在沙发上:“解决什么,人家不给面子,直接给封了。”
“什么?”这倒是新鲜。凌家瑞来了兴趣,谁这么不给面子。
“是啊姐夫,这次带队来的是一个年轻人,都叫他沈队。一点口风不露不说,给他们来硬的,人家有枪更硬!我和云志被赶了出来,小姐们都带走了,大门上了封条。姐夫,怎么办?”何桂钊大冷天出了一头汗,急得。
凌家瑞沉思着,拿过电话打给公司律师:“打给警局的线人,问问总局的情况,还有沈队长是什么人。”
片刻功夫,他接到消息,沉吟了很久。何桂钊快急死了,姐夫这时候装什么深沉。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他着急火燎的问。
“沈队是美国反恐军队的,当过梵蒂冈皇室的保镖,退役后回了帝都进了总局,很受局长重用,据说,是下一任局长苗子。桂钊,你们夜总会得罪什么人了?”凌家瑞觉得事情不按控制走了。
何桂钊张大了嘴:“我还想问凌家得罪什么人了呢,他们摆明了不给凌家面子。”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看向凌云志:“云志啊,这段日子,卷毛一直跟你混,你让他做什么事了?”
凌云志仰着的头一僵,眼睛转来转去,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就让他给我跑跑腿,我们家前两天不是开新装发布会了吗,我一直让卷毛看场子维持秩序的。”凌云志说的很是正经。
何桂钊看向凌香:“那,有没有可能是上官家给使绊子?”
凌香撇撇嘴:“舅舅,他要使绊子,也是冲我凌香使,要么也是冲凌家,不会拐个弯对付你那个小夜总会的。”
何桂钊再次黑脸。原来他的夜总会,在凌家两兄妹眼里都这么上不得台面。
何婉碧看不过眼,弟弟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再说她也是何家人。
“别说风凉话了,快想想办法。家瑞,你说该怎么办。”
凌家瑞连贯的分析着,这件事到底是冲谁来的。
“云志,你有没有派卷毛收拾过什么人?”他对自家儿子是了解的,大本事没有,小聪明不断。
凌云志支支吾吾的不说,他冷哼一声:“没有外人,照实说。”
凌云志这才期期艾艾的说:“我只让卷毛给凌非墨一个教训,别的什么事都没做。”
何莉莉拍手赞叹:“云志哥哥做得好,我也讨厌那个凌非墨。”
何桂钊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这个傻瓜,读了半天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凌家瑞摇摇头,那不至于啊。
弟弟的这个私生女就算有点才,也不至于总局的人替她报复。他否定了这个最有可能是真相的疑点。
何桂钊使劲一拍手:“对了!就是这个。沈队说了,卷毛涉嫌杀人,只是没有成功。难道,这个罪名真的是为了这个?可是,那我的夜总会小姐藏毒,这又是谁陷害的?”
“什么,还藏毒?”凌家瑞有点烦了:“到底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
何桂钊瑟缩了一下:“没了,就是卷毛杀人和一个小姐身上藏有毒品。”
凌家瑞头有些痛:“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桂钊就先来凌氏干,夜总会不开也罢。”
何桂钊一听这话急了,白忙活一场,到头来合着就是夜总会终究得关门啊。
何婉碧看看丈夫,对弟弟说:“听你姐夫的,先想想办法,说不定有救呢。桂钊,别着急,再差还有凌氏呢。”
何桂钊带着何莉莉灰头土脸的走了,凌香也懒得跟,太晦气,不去了。她揉着肚子回自己房间。
凌云志也想走,被凌家瑞厉声喝住:“给我站住!”
他缩缩脖子,回过头来:“不是说完了吗,叫我还干什么。”
凌家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发布会没弄好,记者会不成功,就连指使个人杀人都干不好!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凌云志耷拉了脑袋,虽然凌家瑞说话不好听,但确实都说对了。
凌家瑞走来走去:“这样下去不行。本来老爷子就对我们大房有了看法,天平倾向了老三,这下子更不好说了。你,去找香香,必须把祁家拿下,要不然,凌家的财产都快保不住了。”他对何婉碧下命令。
何婉碧不敢反驳,跳着脚向门外走。
凌云志舔舔嘴唇:“妈,你给香香打个电话不就成了,你脚还有伤……”
“给我闭嘴!”结果被凌家瑞一声喝止。
何婉碧来到凌香房间,凌香在洗手间呕吐,她听着声音不对,跳过去敲门:“香香,开门,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抽水马桶的声音一过,凌香擦着嘴走出来:“你怎么又来了,我没事,舅舅家吃的不合胃口。”
“哦。”何婉碧单脚跳,跟着她来到床前坐下。
“什么事。”凌香拉过毛毯盖住肚子。
“你爸问问你和祁峰的事。”
凌香闭上眼,烦躁:“有什么好问的,祁峰回乾城办事了。办完事,就回来接我。”
“那敢情好,你爸说了,必须要把他拿下。现在凌家不好过,香香你可要争气……”
凌香转过身去,不想听了,她现在特别渴睡,更何况妈妈说的还是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同一时间,上官驰在抓紧和凌非墨相处,因为明天她就要飞美国,为期一个月,就连传统春节都要在美国过了。
凌非墨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惊奇地指着说:“这不是那个自来卷嘛。”
上官驰定睛望去,“你认识他?”
“他是何氏夜总会的人,有一次何莉莉找我事,就是找的他。”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上官驰不悦的拧眉,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欺负他的墨宝。
凌非墨好笑:“那时你还没喜欢我呢,何莉莉还在帝都大学那会儿。”
上官驰勾唇一笑,靠过去:“你怎么知道我那时没喜欢你?”
最后话语结束在两唇间:“其实,我可能比我想像的还要更早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