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敏眯起了眼睛。就在她视线所及之处,小伙伴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罗恩方才堪堪只倒了一半的水缓缓地上升浮动,最后竟自动添加着把茶水蓄满了。
“这都行?”哈利一呆。
“还没完呢。”罗恩说。他轻轻碰了碰茶壶,把四个小茶杯一一摆好。茶壶突然自己飘了起来,飘到空中,往小茶杯里悠悠地倒水——四个茶杯都倒满了,可是茶壶里的水一滴也没有少。
“怎么做到的?……”纳威喃喃道。
赫敏把杯子轻轻捏了起来,细细看着。
“这是一种……”罗恩搓着手说,“是一种很特殊的魔法。五大魔法原则之一就是不能凭空变出食物,虽然不能凭空变出食物,但可以一定限制的增加已有食物。也许茶水钻了这个空子,它可以无限增多,无限到你无法想象……我和弗雷德还有乔治以前就这个曾经讨论过。他们曾说这里面用到了很多种魔法,包括复杂的法阵和炼金术。”
他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忙解释道:“……这个很贵的,我们家买不起。但我妈妈有一个这样的杯子……是我妈妈的嫁妆。”
赫敏顿时心下了然。罗恩的母亲也在《巫师世家年鉴》上,与布莱克家族出身的纳西莎·马尔福也是亲戚,只不过最后下嫁了并不发达的韦斯莱。像那种古老的巫师世家,有这种宝物也很正常。
庞弗雷夫人突然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瓶热气蒸腾的魔药:“趁热喝下去,孩子。这对你尽快恢复有好处。”
赫敏看着那个小茶壶,轻声道:“是魔力稳定剂么?”
“你的魔药学得很好,西弗勒斯会高兴的。”庞弗雷夫人把药地给她。
赫敏注视着小药瓶,并不喝下,而是另外问道:“医疗翼并没有常备这样的药物吧?魔力暴动并不太常见,而稳定剂也只在刚刚熬出来时才有效。”
“是的,格兰杰小姐。”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看着她,“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马上喝下去,它很快就要失效了。”
赫敏晃了晃药瓶,仰头把它灌了下去。
“谢谢您,庞弗雷夫人,我感觉好多了。”她望着护士长说,“我想我马上就能下床了。而且我也要向斯内普教授亲自道谢。”
哈利一行小伙伴看着赫敏和庞弗雷夫人扯了半天,直到庞弗雷夫人同意她傍晚时出院后飘然而去——才目瞪口呆望着她,异口同声:“斯内普?!关他什么事?”
赫敏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我的魔力稳定剂是他连夜熬出来的。”
“什么!为什么……是他……”哈利迟疑着问。
“霍格沃茨只有一个魔药大师。而且那种药要一整夜熬很久不能断,庞弗雷夫人还要照顾我和医疗翼里的其他学生,哪有这个时间。”
“这样啊……”哈利有些呆呆的。他还是对斯内普怀有复杂情绪,很难接受他也参与了照顾重伤的赫敏这件事。
赫敏望着刚才自己刻意剩下来的最后一滴药剂,轻轻晃了晃小瓶,把它倒往那套伯爵夫人沙龙无限续杯茶杯里——
罗恩突然笑了:“不行的,赫敏。魔药不在这个茶杯续杯范围内……否则魔法界就再也不需要人熬魔药了。弗雷德和乔治曾经就想制作一种无限玩笑药水,结果差点炸掉我妈那个杯子……我妈在家里气了整整三个月。”
赫敏等着小伙伴们一一离开医院去上课,一个人静静地呆在病房里,慢慢地把玩着那套茶具许久。
在一个低武低魔的世界,已经牵涉到制造资源的法宝,有点意思。
一切魔法道具都来自于支撑它的魔法理论。就赫敏所知,它的构成原理只可能有两种,一是以附在壶中的炼金魔法阵析出壶内液体的成分,随后按照构成结构迅速复刻其成分……然而,这种方式需要耗费极大的能量,世间的魔法能量也是守恒的,造出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要么就是第二种!完全无视空间的质量守恒法则,从其他位面甚至更高的位面凭空搬运来所需要的资源!
——虽然,或许只是茶水而已,也许其原理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
——但是,倘若能够扩大到茶水以外、甚至打破五大魔法原则呢……
赫敏轻笑一声,放下了茶杯。傍晚到了,天色暗沉了下来,她悄无声息地跳下床,裹上袍子,往地窖走去。
人人都知道那位马尔福与斯内普私交甚密,连金发小少爷都是斯内普的教子。
也许应该去斯内普那里试探一下?更何况,自己还要去找他道谢呢……
——为了实际上根本没有意义的魔力稳定剂……
地窖门上的美杜莎看到她,又变得很是激动,连话也没问就直接开门了。赫敏一直觉得有趣,虽然霍格沃茨对她予以了一定的认可和支持,但教职工的权限应该是比她大的。更何况,她难道不是格兰芬多所认可的人么……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权限会对她这么开放呢?
“西弗……”一个诗人般华丽的声音低声叹息道,“你受伤了?”
“……你别管。”
“学校里又出了什么事?你难道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的孩子……”
“闭嘴!……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吧!谢天谢地他的愚蠢居然没有让他的脑袋被巨怪咬掉!”斯内普的声音暴跳如雷。
“小龙都和我说清楚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在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身上发生第二次!现在是你更需要担心,看看你的状态,西弗!你这段时间有好好休息过吗?”
“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斯内普霍然指着已经走到壁炉面前的赫敏,神情又是一样的咬牙切齿:“你怎么进来的……”
赫敏微微皱起了眉头。太明显了,空气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味,还有那阴厉的,地狱般的气息……
两人同时转头盯着她。另外一个人真是太明显了。一身白色长袍,长发也金得几近发白,手持长长的镶有宝石的洁白权杖,肤色也晶莹如雪,乍一看仿佛是个人形独角兽。但他不是那种倾向于纯洁的白,他的长袍用最好的面料制成,上面用同样的雪线纹了无数精美的纹饰,仔细一看还服用了荣光药剂和美容药剂,从脸部到全身都在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总的来说,唯有骚包二字可以形容……
再看看那张略像德拉科的脸,此人不是卢修斯·马尔福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