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垣面色淡然,言语中却透着股笃定:“本王相信,应当是本王的东西,如何都逃不掉。”
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姜词妗心中一惊,干笑着避开他的眼:“王爷真是做大事的人,臣女敬佩不已,呀,王爷的衣衫都湿了,还是擦擦吧……”
他低头看了眼,从善如流道:“好,那就有劳小姐了。”
姜词妗简直要昏厥,谁说要帮他擦了!
到底是屈服于他的淫威,她不情不愿地拿着棉布擦拭着,擦完了衣裳擦头发,活像个老妈子。
“小姐可是不愿?”
她“欢欣鼓舞”地道:“自然不是,臣女愿意得很。”
淳于垣长长地唔了一声:“本王前头有面铜镜,能瞧见小姐咬牙切齿的模样。”
“……哦。”
天色阴沉,姜词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认命地道:“今日回不去了,臣女去叫伙计再开间客房,先住下吧。”
说完就要往外走,一只手却拦住了她,淳于垣若无其事地道:“本王没带银子,就与小姐同住一间吧。”
“这怎么成!”姜词妗一时没控制住声量,叫了起来:“臣女有银子,臣女自己付银子就是了。”
淳于垣却丝毫不退让:“让女子替本王付银子?这怎么成?”
她怒极反笑:“王爷是怕我跑了?”
“正是。”
淳于垣摆出一副不罢休的架势:“若是小姐跑了,谁赔本王一个王妃?”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赢,姜词妗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便坐在了榻上,抱着锦被,一副戒备的模样,恨恨道:“王爷若是要行不轨之事,臣女定会与你同归于尽的!”
他淡淡一笑,坐在了桌边:“放心吧,本王惜命得很。”
不到傍晚,天便已经黑透了,她望着地上躺着的人,挑衅一般地问道:“王爷感觉如何?可比王府里的床榻舒服?”
“不错。”
他闭目养神,淡淡道:“要紧的是有佳人相伴,本王已然心满意足了。”
姜词妗恨不得朝他脸上丢个枕头,扭过头不再理会,今日有些疲惫,是以她很快便睡着了,睡得香甜之际,却有人伸手将她摇醒:“姜小姐?姜词妗……”
“做什么?”她不悦地睁开眼,却发现淳于垣的脸近在咫尺,下意识就将巴掌挥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你对本王倒是警觉。”
门外响起一阵窸窣声,她迅速反应了过来,这是被人盯上了,于是压低嗓音道:“是什么人?”
“不清楚。”淳于垣面不改色:“总归是冲着你我来的。”
二人不再开口,密切地盯着门口的动静,片刻过后,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一阵白色的烟雾飘了进来,淳于垣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她:“小心,这是迷烟。”
可此刻,姜词妗却双眼放光,这就是传说中的迷烟啊!她老早就想研究一下,今天终于见着真的了!
淳于垣扭头一瞧,神情复杂:“小姐似乎……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