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麻烦您开快一点。”夏小沫一边抹着冷汗,一边不停催促道。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他十分配合的一脚油门到底,直接超过了前面的车辆,尔后又见缝插针的插入到另一辆汽车中间,惹得身后的车辆极其不爽,连连摁着喇叭。
刚好遇上红绿灯,夏小沫在窗口便迎来一阵粗暴的怒骂声,“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夏小沫很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赶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是真的有急事。”
“这路上谁没急事?神经病!”
夏小沫:“……”
下了车,夏小沫一边跑,一边泪奔,心里不停祈祷,父亲一定不能有事。
踉踉跄跄跑到病房,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地上还躺着一个已经摔碎的手机。
“医生,我爸爸呢?你们把我爸爸送哪去了?”夏小沫发了疯似的拉着医生的手臂,失控喊道。
她只是离开一下下而已,父亲怎么就不见了呢。
“病人受了严重的刺激,已在急救室抢救。”
“抢救?”夏小沫脸色陡然一白。
“没错,病人现在急需输血,否则性命不保。”
好一个性命不保,夏小沫闪过一丝苦笑。她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三包鲜红的血液递给医生,“RH阴性型血,求求您救救我爸!”话音未落,自已却虚弱的倒了下去。
机场。
南宫寒坐在十分拉风的跑车里,早早在外候着,车外的护拦处,阿岑手里举着一张方正的牌子,上面写着几个显眼的大字,还不时的朝里面东张西望。
倏然,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从机场内走了出来,他手里拉着个行李箱,直接越过阿岑,快速的钻进了不远处那辆张扬的跑车里。
“!好久不见!”他的话语间充满了期盼,像是遇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
南宫寒邪睨着细长的双眸看着他,并朝男人微微颔首,对他那熟络的开场白更是莫名一震。
沉思了片刻,他问:“你认识我?”
男人但笑不语。
“司机,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向左转,我们直接去实验室。”男人冷声,似乎刚刚那熟络的言语只是南宫寒的一种错觉。
在男人的带领下,南宫寒进入到一个郊区比较隐蔽的木房子里,里面摆满了各类器具。而唯一吸引他的却是墙壁上那一副一副像是具有着无限生命的油画。
“你看到了什么?”男人轻笑,递给了他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南宫寒只是抿了抿唇,便径直躺在了油画下方那张白色的椅子里。
“你确定要恢复那段记忆?不管是好是坏,你都能够承受?”
南宫寒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我需要研究一下你的个人情况,我们先进行一些前期回顾。”男人开始示意南宫寒放松自已的情绪,带着他,一步一步进入到了另样的一个世界。
“南宫寒,我恨你!我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你!”梦里,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女孩,指着南宫寒的后背怒声道。
“沫儿,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好好的。医生!医生!……”
“少爷!少爷!”
躺椅旁,阿岑看着满脸汗珠,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急急的叫道,却被男人喝止住。
“这是他找回记忆的必经之路,或许梦里的内容就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当看到南宫寒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脸上不停冒着冷汗,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时候,阿岑的心也跟着“噗通”一沉,是什么,让他们的少爷如此痛苦?
直到口袋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南宫寒才意外的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