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沉,似乎要将整个城市都给吞没。
清冷的大街。
夏小沫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子,神情沮丧的游荡在各个街角。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整个人都被生生掏空一般。
凛冽的寒风无情的吹打着她瘦弱的身子,夏小沫深深的闭上双眼,任凭眼泪簇簇而下。
“嘟嘟嘟……”划开手机,却听见的是一道阵震人耳膜的怒吼声:“夏小沫,你这样夜不归宿的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紧接着是一道尖锐的附和声:“是呀!厉瞿,你也该管管沫沫了,这生为夏家千金,三更半夜跟男人私混在一起是要落人口舌的。”
夏小沫狠得牙痒痒的,心里愤愤的把冯玉娇她全家给问候个遍。
如果说那陌生的力道不是冯玉娇给安排的,她死也不愿意相信还有谁会对她图谋不轨。
夏父冷声:“石女的事我已经调查过了,那是前不久给你作婚检的医生提出来的,碍于夏家的面子,所以他当场没有给你拆穿,幸好柔儿替你挡了一把,咱们家也算是逃过一劫。”
“爸!您也觉得我是石女吗?”
“沫沫,我们要相信科学,医生是不会骗我们的。”
夏小沫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翌日。
奥克斯帝都大酒店。
冯玉娇已早早的进入大厅,不停的来回走动着,还时不时的从皮包里拿出境子整理着自已的装容,像是在等待着一位无比尊贵的客人。
“岳父、岳母,沫沫,让你们久等了。”门口,倏然传来一道低沉而温厚的男性嗓音。
只见一个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夏小沫脸色倏然一白,随手拿起包包,掉头就走。
“给我站住!”夏父脸色一黑,沉声怒斥道:“这就是我们夏家的待客之道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规矩。”
冯玉娇赶忙迎了上去,柔声道:“天成,这边请。我们家沫沫还小,不懂事,您可千万别介意才好。”
“伯母哪里的话,我仰慕沫沫已久,又怎么会介意呢?她这样才叫做真性情,是难能可贵的东西,值得保留,值得保留。”
“哎呦!陆总您嘴巴真甜,有您这样的女婿真是我们夏家的福气。”冯玉娇一脸娇羞的看着她,那声音都快软到骨子里去了。
夏小沫冷声一笑,真是个妈妈桑,就算再镀金个几十年也改变不了她风尘女子的本性。
夏厉瞿也有些不乐意了,冷厉出声:“都别站着了,过来坐。”
陆天成开门见山,“伯父,沫沫的情况我也了解,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能天天和她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请伯父成全。”
夏父冷眼瞟了他一眼,像是在沉思什么。冯玉娇则赶紧趁热打铁,“厉瞿,沫沫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不能强留呀!”
陆天成两手一拍,身后的服务员则递上了一束娇艳的玫瑰花。他单膝着地,拿着一枚若大的钻戒,柔声道:“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我不嫁!”夏小沫倏地站起身子,愤怒出声。“凭什么要我嫁给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老男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