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的话音刚落地,一个木块从房间飞过来,直直地砸在她脸上。
“老周家的粮食,凭什么便宜一个外姓贱人,周燕,别忘了你姓周不姓刘,再胳膊肘往外拐,老娘连你一起收拾。”
“燕儿,你也听到了,你奶不让。”
“窝囊废!”
柳瑜真的看不下去。
这么窝囊的男人,怎么不干脆早点抹脖子吊死自己?
婆娘都饿晕了,还叽叽歪歪,换成她,早提着刀砍过去。
什么人啊?
“谁?”周强神色慌乱,冲着声音抬头,就看到趴在墙上的柳瑜,“小鱼儿,你来我家做什么?”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我还在墙头,尚且没有到家的程度。”
“小鱼儿,”周燕看到柳瑜,双眸迸发出灼热而可怕的光,“你救救我娘,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之前还挨了打,再拖下去,人真没了。”
“周燕,胡说什么呢,想挨打?”
周强说着,顺手拿起一个拇指粗的木棍,就冲着闺女走过去。
“好大的口气,”柳瑜忍不住吹一个口哨,“都快进大牢了,还这么嚣张,谁给的勇气?”
“什么进大牢?”周强有些心虚,外强中干般问,“我教训下自个儿闺女,官府还管这个?”
“官府不管你管教闺女,却管谋杀他人,”柳瑜指了指地上的刘氏,啧啧两声,“朗朗乾坤下,活生生把人饿死,赤裸裸的谋杀,你们还真敢!”
法盲就算了,还视人命如草芥。
也不知无知无畏还是胆大包天。
“胡说什么?”屋内的周家老太听到柳瑜的话,气冲冲跑出来,“柳家小丫头,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往我家扣这么大屎盆子?怎么滴,这年头还不许婆婆给媳妇立规矩?”
“你当自己是皇太后啊,”柳瑜忍不住笑了,“大乾早亡了,现在是大昭,每个人都是不可浪费的宝贵资源,你说这是立规矩,官府同意不?”
“这是家事,跟官府有什么关系?”
周家老太脸色很难看。
她压根没想过自家这偏僻嘎啦还有人注意,还恰恰好看到自家虐待媳妇。
“这话你跟官府说,”柳瑜傲娇地冷哼一声,“今儿的事我可看的真真切切,但凡出人命,肯定是你们故意谋害的,等官府来问,我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死丫头,你别太过分,”周家老太狠戾地看着柳瑜,恶狠狠警告,“老娘不是吓大的,少管闲事,不然别怪老娘替你爹娘教训你。”
“我好怕怕,”柳瑜冲周家老太太做一个鬼脸,“刚好,我奶的菜刀已经饥渴难耐,就差自己送过来的人头。”
老周氏的战斗力,不用怀疑,三家村永远的神。
跟人吵架,能端着饭碗坐到别人家门口骂一天,还不带重样,跟人打架,更是能提着菜刀追三里地。
周家老太太在家厉害,其实只是窝里横。
又穷又单薄的周家,哪户都不敢惹,更别说老周氏。
“牙尖嘴利,早晚要你好看,”说完,恼怒地看周强一眼,“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别人都说咱们谋害人命,还不赶紧把你媳妇背回去喂点东西,丧门星,便宜她了!”
周家老太太也并不是真想要人命,她还没这个胆子也娶不起新媳妇。
只是想彻底打断儿媳的脊骨,让她像猫狗那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