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忙得过来吗?”
大海道,‘还可以,就是人多的时候有些忙,过了那个点,就不是很忙了。’
“对,今个儿温峤出了不少力,切菜切得很不错。”林荣也夸道。
这么一说,唐宁宁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看到温峤了,“他人呢?”
“我看他拿了一盆菜和馒头跑出去了。”小薇说完,又连忙补充了一句,“都是客人们吃剩的菜。”
“小偷小摸的,习惯了。”青?不满的说了句。
唐宁宁没在意,等大家伙都歇够了,让人都回家了。
店铺门口,唐宁宁追了出来。“春兰嫂,旺嫂子。”
春兰嫂回头看了过去,“咋了,宁丫头。”说完,却被旺嫂子推了一下,人连忙改口,‘掌柜的--’
唐宁宁失笑,摇了摇头,“可别折煞我了,以前怎么喊,就怎么喊。”
一听唐宁宁这话,春兰嫂朝着旺嫂子搭了下胳膊,“你看,我就说嘛,宁丫头不是那样的人。”
旺嫂子无奈笑,‘你这人--’
“后院还有空房间,你们晚上若不想回了,可直接在后院住下。”
还包住?两人眼睛一亮,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给唐宁宁添麻烦的缘故,都拒绝了,说走走就回去了。
见此,唐宁宁也没有在挽留。
这几日,酒楼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不少人都特别爱上了这辣椒,专门来吃,镇上好些富贵人家也纷纷来吃,想要尝尝这独一无二的味道。
唐宁宁每日都忙的连轴转,这天刚把顾舟送到龙门武馆回来,就看到偷偷摸摸拿了一盆菜的温峤从后门偷溜了出去。
唐宁宁看了眼店里,人都忙的过来,她便悄悄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温峤一路端着饭菜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进了巷子里,右拐过了一条长街,终于,停在了一个破庙前。
他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动静,就轻轻的扣了扣门,不大一会儿,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就探出了头,看见温峤,黑黢黢的大眼睛蓦的一亮,将人带了进去。
唐宁宁见人进去了便走了出来,顺着破庙走了一圈,也没瞧见个可以偷看的地方,只能守在破庙门口。
这娃,难不成,以前一直都住在这里?去了酒楼后,便经常接济这些穷苦人。
唐宁宁隐隐能听到屋内有小孩子和老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温峤看到站在门口的唐宁宁,先是吓了一跳,后来也便无所谓了,摊摊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唐宁宁跟了上去,‘为什么不回去?’
“一个人人厌恶,把我当狗的地方,为什么要回去?”温峤的眼里闪过讥讽。
虽然不知道云霓的往事,但猜想,温峤应该不是何柏水的孩子,要不然怎么会一生下来就被扔了。
想起云霓的模样,唐宁宁叹了口气,“可你娘---”
“别跟我提她,她不配。”发寒的语气,生硬冷漠的脸庞,明明才十二岁。
唐宁宁怕他做傻事,忙止住了嘴,把人带回了酒楼,又当着他的面跟厨房的人说,以后温峤想要拿吃食,便让他拿,不必偷偷摸摸。
温峤震惊了一下,随后心头泛上了难掩的喜悦。
掌柜的都发话了,没人有异议,只有青?嘀咕了几句,最终倒没说什么。
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你们当家的是谁,出来!”
翌日大中午的,就听到门口一阵吵闹,唐宁宁穿过回廊,到了大堂,一进去,就看到大门口几个大汉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人,看去,赫然死了。
大汉怒骂声四起,可店里还有好多客人,大花带着人不让进门,拦在了外头门口,看热闹的人也聚集了一堆,围成了个圈。
这抬个死人来店里,是什么意思,唐宁宁一清二楚。
她出了门,往斜对面的吉祥楼看了眼,只见那掌柜的正在远远的看着热闹,看到了她的目光,还示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给她来了个这么大一个礼。
“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好好的弟弟在你们家吃了饭,回去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人家大夫说是中了毒,你们这个肮脏的店铺,该关门大吉了--”
说话间,有个老人还匍匐在担架上,抱着死了的人,哭的昏天黑地。
那叫一个凄惨。
看热闹的众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大骂黑店,还有正在吃饭的客人也都不吃了,纷纷跑了出来。
谁知道是真是假,客人都死在了这儿,他们也不敢乱吃了。
生怕自己也有什么事儿。
“就是,她家的那捞什子辣椒,咱们见都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有毒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吃了还有些上瘾--”
有心人一传,无知的百姓也跟着起哄,还有一些开饭馆的人,更是义愤填膺的大骂,煽动人们的情绪。
“你们休要胡说,这人一看就是来讹我们家的--”顾烟气的脸红。
那大汉看个小孩子,自然不放在心上,“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狡辩的?”
唐宁宁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缓缓的走上了台阶。
“诸位都别吵了,我是酒楼的管事,有什么事跟我说。”
大汉看到唐宁宁,就大骂道,“你就是这黑心的掌柜,我弟弟吃了你家的饭,人就死了,你说怎么赔,还是要去见官?”
‘见官吧。’唐宁宁淡淡的开口,丝毫不见慌乱。
大汉见唐宁宁一脸淡漠,气的要上前打人。
被赶出来的大海石初拦了下来。
“你怎么打人啊---”
大汉吼道,“我不仅打人,我还要告官,让你们关门大吉。”
“大哥,你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么见官,要么让我来跟你好好聊聊,要不然,每个人家死了人,都说是来我家吃的饭死的,那我们该多冤枉啊。”唐宁宁轻声轻语道。
大汉根本不听,“就是吃了你家的饭吃死的,要不然,身体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