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嚎哭着这两年为家里付出的辛劳。
唐宁宁看着咬牙切齿,红了眼的骆寡妇,叹了口气。
这个张秀何嫁到骆家不过两年。
一嫁进来,公爹就累倒了,没几天就去了。
康老太经不住这等打击,一病就好几年。
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两口子身上,还养着一个外甥女,时间一长,怨言越发的多了。
‘张秀何,爹怎么死的,你心底没点数吗?要不是你家非要二十两银子,我爹会劳累死,嫁进我家多少年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娘家搬,尽贴补你哥了,要不是为了忠哥,阿武早就休了你了。”
“你个丧天良的,我给我哥点东西怎么了?一家人又是一个村的,娘家有难,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能孝敬老家人吗?倒是你,你给娘家什么了,尽添堵了,我们两口子照顾大花几年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照顾大花,你没把我儿打死--”
两人吵得越来越凶,周大花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骆武使劲拽张秀何,人就是不起来,屁股就粘在了地上似的。
“娘在大姐家呆的好好的,你别闹了。”
声音有气无力,眼里藏着无奈。
唐宁宁摇了摇头,典型的耳根子软。
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管不住泼辣媳妇。
容易被吹耳旁风。
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动静,伴随着呜咽声。
唐宁宁连忙进屋,就看到老太太从炕上掉了下来,听到了外面的吵闹,眼角的泪无声的流下去。
她一个人扶不起来。
朝着外面还在吵的几人道,“老太太掉地下了。”
几人一听,除了还在地上的张秀何,其他三人连忙进屋。
合力将人扶到炕上后。
骆武看着老娘,三十岁的汉子有些梗咽。
唐宁宁简直无力吐槽,梗咽啥。
自己媳妇把老娘打的浑身青紫,你不知道?
在榆木脑袋,也应该有个谱吧。
“娘---”
康老太无声叹气,片刻,开口道,“你带着你媳妇回去吧,我就在你姐家,挺好的。”
骆武诺了诺嘴,还想说话。
就看到了不依不饶跑进来的张秀何,“什么挺好的,成日待在女儿家像什么样子,村里的人怎么看我们家?”
“回家。”骆武一吼,让张秀何面子挂不住了,还要闹。
可骆武看了眼炕上的老娘,心底酸涩,也不管张秀何了,推开门径自走了。
留下张秀何一个人。
她气的骂了几句,追人去了。
人一走,屋内安静了下来。
唐宁宁看了眼骆寡妇,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个外人,不便多言。
“秋岚姐,我先带着大花她们去我家了,你照顾好老太太,得空了,我再来看你们。”
骆寡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出了周家。
就看到门口探着一个小脑袋。
“善游?”
“小宁姐,舅舅舅妈走了。”
这小鬼头,不会在门口看了这么久吧。
“都走了。”周大花牵住弟弟的手。
看着两姐弟说话,唐宁宁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