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藏好,在我查明原委前断不能落到他人手中。”
“尊者放心。”医者收起短刀便起身离去。
泉伍问:“短刀你是如何拿到的?”
“澜梦替他解咒之时我发现异常便取了出来,他应该也察觉了,只是没来问我。”墨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再过一个时辰你先去千邑族拦着点。”
泉伍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才出温泉池阿栗突然显形拉住澜梦,“这可不是回黯阁的方向,你不能为了我去顶撞自己的母亲。”
澜梦耸了下肩,“放心,我有数的。等下无论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此事····”阿栗话刚开口,澜梦就打断了他:“你心疼我才会中计,这次还算有惊无险,可下次呢?”
阿栗耷拉下脑袋,“以后不会了。”
“我没怪你之意,你也无需自责。”澜梦挽上他的胳膊向前走着,“你我是最亲近之人,若是不从源头解决此事,日后她随口再寻个借口反要挟我,岂不是我俩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阿栗更加惭愧,当时一时冲动岂料再三牵连澜梦,脚下一顿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澜梦拽着他继续前行,“别耽搁了,晚了阿燮该起疑了。”
阿栗淡淡“嗯”了一声,无论澜梦如何逗她,都一路保持缄默。
临近千邑族时,澜梦在阿栗的指路下悄摸着幻形进了族长夫人的屋内,并未惊动其他族人。
见到来人,族长又惊又喜,尚未开口澜梦便先开了口:“父亲,此番前来我瞒着尊长,时间有限,我想与母亲单独聊聊。”
族长对女儿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介怀,为了留个好印象便没多说什么,遣了屋内侍从,爽快的离去。
澜梦看了眼床榻,弯腰搬了张圆杌坐在族长夫人塌边。
“阿栗,设个结界,我不想今日之言被第四个人知晓。”
阿栗在掌心聚气,加设了一层极厚的结界,安静的站在澜梦身旁。
族长夫人撑着身体坐起身,笃定的说道:“想必你是为他而来,但梏肆咒是他愿意承受,违抗我令乃是咎由自取,你怨不得我。”
澜梦笑了,讽刺道:“你若不以我的安危诓骗阿栗,他能甘愿?”
“你怎可如此说我!”族长夫人眼眶里隐隐有了泪水,“这还不都是为了救你,虽我没伴你长大,可也容不得你如此污蔑于我。”
“救我?”澜梦挑了挑眉,“别把你贪婪的私心讲的如此冠冕堂皇。”
阿栗手掌握住澜梦的肩头,摇摇头示意她不可为自己与母亲这般说话。
澜梦看向他说道:“若她本分的打理好千邑族,不总想着挑起异界与天界的冲突,这个母亲我勉强可以认着。但她所作所为早已失了分寸,我容不下。”
阿栗起了疑心,这般冷然果断的澜梦不是他所熟悉的,她的话他听得懂,可又觉得不太对劲,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没再阻止她。
“你是澜梦?”族长夫人手指扣进被单之中,惊慌的看着眼前的“女儿”。
澜梦淡淡的笑了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