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想过尊者病着时会是何种样子,可真见到了,澜梦的眼泪立马夺眶而出,可这悲伤一半来自内疚,一半却是恐惧。
澜梦问道:“他这样还能活吗?”
“说的什么浑话。”医者怒斥,“尊者岂是你可以妄议的。”
屋内除了阿栗全都不友善的盯着她,要是能说话怕是都在骂人了。
澜梦了解他们对尊者崇拜,八成是还不知道罪魁祸首正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否则她就是有几条小命怕是都不够陪。
可她太想知道答案了,梦里那人跟尊者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看不到脸会不会就是他啊?
但烦人精什么时候那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过话,她满肚子疑惑。
澜梦低下脑袋诚恳地认错,“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
医者见她尚且年幼,也就不予多做计较,但还是指点了几句:“虽不知尊者为何留你在此,但既然待在暝喑峰,有些礼节规矩就不可忘,如若每人都似你这般,尊者威严而在。”
澜梦还不太懂这些事,对她来说威严还没她一块栗子糕重要,但她难得压下了回嘴的冲动,轻轻点了点头。
“阿栗,我不懂怎么说,你帮我问问他这样正常吗?”
说这些话好歹也背着人或者小点声吧,可这丫头呢?大大咧咧的开口就问,又被人翻白眼了吧!
阿栗干笑了几声,向医者抱拳示歉,“年纪小,惯坏了,见笑见笑。”
寥寥几字医者却不好再说什么,在暝喑峰除了尊者默许,谁能这般肆无忌惮,以前的小哑仕都恢复了,在这丫头身上还真没什么不可能了。
“我们的真身从动物到植物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唯独尊者是由气而成的灵体。”医者接过徒弟递过来碾碎的药粉,仔细地放进墨燮舌底。
澜梦清晰可见墨燮维持轮廓的灵气在服药后加快串流,几乎透明的气一点点发白,聚集而成新的肌肤。
梦中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恢复?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人,尊者就不是唯一这样的不是吗?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澜梦想告诉阿栗这件事,可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暂且作罢了,最近他们都为了自己紧张兮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牵起阿栗垂在身侧的手,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独自一人烦心。
阿栗偏过头看着澜梦,虽然成熟了不少,可身高还是没怎么变,依旧挨不到自己的肩头,眼角没有笑意就越发妩媚了,浓密的睫毛时上时下,她此刻也是不平静的吧。
收回目光,阿栗弯起指尖包裹着她的小手,稍稍用力捏紧。
没了澜梦的呱躁,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医者按时按点的为墨燮持续治疗,他暗暗叹气,伤的这么重真不知几时才能好起来。
也不知怎么就泄露了墨燮重伤的消息,没了他这个大障碍,灵奚族的族长芩恒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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