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适才大意,阿栗竟忽略了尊者尚在附近,以他的修为怕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去听去了,这么急着找澜梦准没好事。
阿栗抓起澜梦的手即刻化形去往了偏峰,他明白作为哑仕违抗尊者的命令会反噬至少一半修为,但保护她的心先于理智做出了抉择。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么急,是很严重吗?”
澜梦从未见过他这般无措的表情,阿栗虽年长她不多,可他稳重有担当,自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总能安心,肯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才会让他如此。
阿栗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微微的颤抖着,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心底实则还是畏惧的,可直觉就是抗拒尊者再接近澜梦。
龙气也好,异界的安危也罢,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去化解,凭什么非要通过折磨一个无辜的小丫头才可平息,他不愿。
他不吱声,澜梦更急了,催促道:“快点说,到底怎么了?”
“你饿,我赶着回去做饭。”
阿栗一句带过,凡事只需提到吃的,澜梦准保没有异议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了。
果然吧!
澜梦马上就两眼放光了,甚至还运气帮着阿栗加速赶回偏峰。
阿栗的忤逆墨燮并未感到惊讶,早在当年带走澜梦去偏峰教养那日,他便已然知晓会有这般结果了,他系好最后一颗盘扣半倚上软塌闭目养神起来。
早些年墨燮还不能断定是否与澜梦有关,只知阿栗的命数里有个女子,可这几次接触下来,十之八九不会错了,牵扯上那丫头,难怪最终只落了个自食其果郁郁而终的结局。
好在当时他多打算了一下,上次见面时墨燮悄然在阿栗身上种下了一道困咒。
就在阿栗以为回到了偏峰,显形时眼前突现一道光晕刺的他和澜梦睁不开眼,一番地转天旋过后,他俩又回到了温泉池,站在了墨燮面前。
见到尊者阿栗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遁离术都用在他区区一个小哑仕身上了,为了控制澜梦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不善隐瞒情绪,嘲讽之意全写在脸上了,墨燮指间向下微弯,阿栗随之膝盖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重新开口说话就以为能洗脱仆侍的身份了?”
墨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特别讨澜梦烦,她从脚上脱下沾满泥巴的织舄砸向他胸口:“你最好改改目中无人的臭毛病,别以为大家称呼你一句尊者,你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目空一切,大家都是一样灵,没谁天生就该伺候你。”
澜梦扶起阿栗,弯腰替他掸去泥土,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怂包样一肚子气。
她挥挥手让阿栗靠后,澜梦捡起地上的泥巴揉成团靠近墨燮,凶狠狠的瞪着他:“你一个天生天养的灵,土地本就是你的灵根之本,你倒好,成日不是嫌这个脏就是让那个跪的,你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说罢,澜梦对着墨燮头顶砸下手中的泥团,不解气的还扒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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