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甚至她认为那孤鹰也不知道,因为那孤鹰那时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对一个像苗雨蝶这样的女人来说,即便去死,她也要给自己保留一丝尊严和体面,她不能说,她什么也不能说。
杨傲急的眉头紧皱,跺着脚喊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傲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度,苗雨蝶吓的一抬头,却看见苗雨烟跑了过来,苗雨蝶见到姐姐,精神瞬间崩溃,起身抱住苗雨烟嚎啕大哭。
姐妹连心,苗雨烟知道苗雨蝶一定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自己活泼可爱的妹妹像此刻这样狼狈不堪,这样肝肠寸断,这样悲痛欲绝!
想到自己疯狂云雨了一宿儿,此刻心像刀扎一般难受,真后悔自己没有陪着妹妹。
苗雨烟哪里知道,她在云雨的时候,苗雨蝶也在被人云雨,两个姐妹同时云雨,不同的是,一个无比幸福,一个无比痛苦!
“你先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傲声音虽然不大,但急切的意味更加明显。
“人不是我杀的!”那孤鹰为了给苗雨蝶解围,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杨傲转而看向那孤鹰。
“我不知道,一个黑衣人!”那孤鹰冷冷的道。
“黑衣人?可杀人用的怎么是你的戟?”杨傲显然认为那孤鹰还有话瞒他。
“被他夺去的!”那孤鹰问一句说一句,似乎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你是说有一个黑衣人,在你手中夺戟,又在你面前杀人,又在你眼下轻松跑掉,而且杀的恰好是苗大牛,还恰好在苗雨蝶的门前!”杨傲替那孤鹰把话连起来说了一遍。
即便杨傲无比相信那孤鹰,但这样匪夷所思的话说出来,还是让人难以置信,至少杨傲觉得那孤鹰还有事瞒着他不说。
这样的误会一旦产生,真是百口莫辩,难以解释,包括歃血结义的兄弟也无法理解。
“杀人者或许另有其人!”
彤弓突然一喊,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彤弓。
却见彤弓正在俯身查看苗大牛的伤口和现场痕迹。
彤弓指着地上一个烧灼的痕迹说道:“这应该是烟雾弹的痕迹,有人使用烟雾弹,趁乱抢夺孤鹰的戟,杀人后逃走,这种东西不是孤鹰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杨傲似乎恍然大悟,微微点头。
可苗寨的人却不干了,这明显是要为那孤鹰开脱罪责啊!
“胡说!就是他杀的!”
“一定是大牛看见这对狗男女干了苟且之事,被灭口了!”
“对!真是个贱人!”
“贱人!不要脸!”
……
苗寨的人越骂越难听,苗雨蝶越哭越绝望,那孤鹰的戟尖微微抬起,抬到一定角度时,只听“仓啷啷!”一声脆响,幽骑同时拔出砍刀,对准了苗寨的人。
那孤鹰绝不允许有人再侮辱苗雨蝶!无论什么人,都一定要死!
杨傲非常了解那孤鹰,但此刻的那孤鹰他却觉得十分陌生,这让他感到无比惊慌,他觉得现场即将失控,在没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他绝对不能让彼此刀兵相向。
想到此处,杨傲立即拦在那孤鹰的马前,死死的盯着那孤鹰慢慢摇头,示意那孤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但那孤鹰眼中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杨傲咬着牙小声的说道。
“我只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那孤鹰语气坚定,绝不是说说而已。
“在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杨傲看着那孤鹰依然小声但却有些生气的说道。
“就算把所有人都杀了,我也要走!”那孤鹰说完已准备拍马冲击。
“你疯啦!”杨傲从来没见过那孤鹰如此这般决绝的样子。
但杨傲此刻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今天绝不可能再拦住那孤鹰了。
这时彤弓走过来抓住那孤鹰的马缰道:“孤鹰,黑衣人是谁?长的什么样儿?为什么要杀苗大牛?苗大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为何也持戟出现在这里?”
“你们现在都跑来问我?昨晚你们都在干什么?”那孤鹰大喊一声,此刻他的委屈和痛苦,愤怒和无奈,普天之下,无人能够理解。
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定力已经远超常人了。
彤弓和杨傲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意识到,昨晚那孤鹰一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昨晚都在干什么?杨傲在呕吐,裴大名在看护,彤弓在云雨,苗雨魂在温柔乡,李麟儿在苦乐楼,没有人知道那孤鹰遭遇的一切!
彤弓和杨傲无法回答,所有人都无法回答,苗雨烟低下了头,这一宿儿实在太过疯狂,每个人都各有心事,谁都无法说出来。
“孤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和我们说说可以吗?”杨傲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小冀死了!我要去给他报仇!”那孤鹰的眼睛里再次燃起冲天杀意。
彤弓和杨傲听后都为之一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小冀对那孤鹰的意义。
小冀死了,相当于那孤鹰半条命就没了。
而在这天下,能在那孤鹰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击杀小冀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难道又是黑衣人?
彤弓和杨傲对视一眼,明显是二人的心中都没有答案。
“小冀是怎么死的?”彤弓和杨傲看着那孤鹰齐声问道。
那孤鹰没有回答,但充血的眼睛却越来越红,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当年那孤鹰的父亲那云珠也是此等症状,忧愤难抑,吐血而亡。
杨傲和彤弓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孤鹰!”
那孤鹰死死的盯着渔门镇方向,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列阵出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