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姬探头看了看交谈中的两人,觉得自己果然是多余的。
记忆中的枢哥哥总是寂寞忧郁的,即使在笑起来的时候那份忧郁气息也不曾远离,这样的枢哥哥非常渴望被理解,渴望温暖,所以才会因为年幼的自己无意中的安慰而等待守护自己那么多年。
而零也是一样的。
不愿意对任何人诉说苦痛,将一切都扛到自己肩上,总是执着的走自己的路。零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正是因为这样零才会对陪在他身边的自己倾心,就像雏鸟会把睁开眼睛时看到的第一个人视为至亲,零也是因为遭受家门巨变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才将她摆在了最要的位置。
可实际上呢,她其实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如果当年安慰枢哥哥的人不是她,如果这些年陪伴在零身边的人不是她,那么就算她是枢哥哥的妹妹,就算她是零的青梅竹马,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情感就是由这么多的巧合拼凑起来的,只是重活一世,她不想继续上辈子的命运。
无论上辈子她有多么幼稚有多么愚笨,有些东西不会变,有些东西却不得不变,比如,她认清了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已经不再那么莽撞不知轻重,她知道自己的限度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那么理解枢哥哥的孤独与零的背负,所以她才希望这两个孤独的人能够成为朋友,因为,她无法成为他们的救赎。
也许,他们能互相理解吧。
至少她希望这样。
关注这个角落的并不仅仅只有优姬。
一条拓麻看着交谈中的两人,晃动着酒杯,轻轻叹了口气,“真是的,优姬酱还真是可怕呢。”该说不愧是枢认的妹妹吗,直觉这么敏锐,被她一提,他看着枢和锥生君相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哎呀呀,不行不行,这样不就是真的把锥生君和枢看做一对了?
……嗯,不过很有趣啊,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一条副宿舍长。”
“哟,是千里啊~”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一条拓麻问道,“怎么没跟莉磨在一起?”
看了一条拓麻一眼,没有表情的脸庞却给人以无辜的错觉。啊,是错觉呢,一条拓麻这样想,夜间部里有几个真正简单?虽然依他们的年龄在吸血鬼中确实算是少年,但很多事并不是由年龄决定的,这条定理无论是对血族还是人类都能通用。
毕竟,千里的父亲可是那位呢。
“很奇怪吗。”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支葵千里探过头就这一条拓麻的手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纤细的眉立即皱了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感觉有点像血,又明显不是。
见支葵千里一向缺少表情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一条拓麻失笑,“蓝堂研究出来的血液镇定剂,嗯。”啜了一口,他皱着眉咽了下去,“味道确实不怎么样,用来充充饥倒是可以的。”
“血液镇定剂?”冰凌似的双瞳猛的瞪大,支葵千里眼中有着明显的惊讶不满,“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笑眯眯的揉了揉支葵千里的头发,一条拓麻摇了摇头,“哈哈,如果千里你不喜欢的话当然也可以不要,不过,校园里不能吸血呢,虽然或许不会有实际效果,不过我们用这个能让某些人放心吧。”摸了摸下巴,他眼底涌上一丝恶作剧的笑意,“或者我们可以告诉蓝堂让他改进一下口味?”
“我要pocky的巧克力味的。”没有理会前半段话,支葵千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咦,我以为千里你会决定带点‘零嘴’呢,毕竟只是不允许在校园里捕食嘛。”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有的是办法通过正常渠道得到人类的鲜血。
夺过一条拓麻手中的杯子,支葵千里皱着眉一点点喝完,才缓缓道,“这是宿舍长的规定。”
像摸小狗脑袋一样摸了摸支葵千里的头发,一条拓麻叹了口气,“千里很喜欢枢吗,我会嫉妒的哦~”嘴里说着嫉妒,却是满眼促狭。
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支葵千里无辜的道,“副宿舍长也希望我遵守规则吧。”顿了顿,他点了点头,“所以,不必嫉妒。”
意思是说遵守规则也有我的原因?一条拓麻没想到支葵千里会那么认真的回答自己的调侃,失笑的同时一股暖意也从心底涌了上来,这孩子或许真的有一颗赤子之心。
“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吗。”眨了眨眼,支葵千里面无表情的请求。
“嗯?为什么呢?”
“因为副宿舍长很温柔。”干脆的给出理由,支葵千里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块蛋糕下来,咬着糕点漫不经心的下定义,“很安心。”
“……我可不是温柔的人呐,千里。”
“没关系,我这样觉得就可以了。”
愣了良久,一条拓麻在支葵千里沉默的视线中笑出来,他大力的拍着支葵千里的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千里你这么有趣呢……要不要做我的室友?”黑主学园的学生宿舍一般都是两人一间,夜间部自然也不例外,但身为副宿舍长一条拓麻自然拥有独占一间房的权利。
“啊,副宿舍长的房间还摆得下一张床吗。”一半房间都被书籍塞满了,还有空间多加一个人?算了,他也没什么爱好,只要有张床就够了。
“哈哈,要不然我们把墙打穿,把两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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