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任霁和韩曜来了,这几天,韩医生依次给孩子们做心理辅导,让他们的状况好了不少。云漾他们又代表风跃集团送来了儿童机器人,有了新奇的玩具,孩子们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真的很谢谢你们。”谢运闲一口气说完,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虽然菜品单调,但是菜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谢老师,你是洪腊人吗?”有个男同事问谢运闲。
“不是,我是映城人。我们这三位老师里,除了他是洪腊人,我们两个都不是。”谢运闲指着两位老师道。
“你是映城人?”男同事惊了:“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教书?”
映城可是首府,天山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村,跟它哪能比。大多数人都愿意往大城市冲,愿意留在小山村的寥寥无几。更何况谢运闲本来就是映城人,他选择留在映城似乎更理所当然。
谢运闲笑道:“我一开始是来这里支教的,后来就没回去了,在这里待了差不多23年了。”
“你为什么没回去?”男同事又问。
“我也不知道。”谢运闲叹气:“可能是看到那群孩子的眼睛,就不想走了吧。就像你们看到的,这里很穷很偏,教师资源特别有限,每年都会有一两个老师过来支教,但即便如此,教师资源还是远远不够的。”
谢运闲接着道:“这群孩子走出这座山的唯一办法,就是考出去,考出去了,才能改善自己和家庭的生活。但是如果老师不够,他们学不到知识,怎样才能考出去?我只是想尽我的绵薄之力,让孩子们学到更多的知识,让更多的孩子们能考出去。”
“冒昧地问一句,您结婚了吗?”另一个同事小心翼翼地问。
谢运闲笑着摇头:“没有。我这个条件,哪个姑娘跟我,都是委屈她、耽误她了啊。”
大家都被谢运闲的一番言论给震撼到了,纷纷陷入了沉默。
说类似话的人也许不少,但是真正贯彻到底的,却屈指可数。
因为牺牲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没有很高的觉悟,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包括任霁他们和云漾他们,都自知如果换成了自己,绝做不到谢运闲这个程度的。
“您太伟大了!”两个男同事举起茶杯,以茶代酒的敬谢运闲。
谢运闲拿起杯子和他们的碰了下:“哪里,只是追求不同罢了。你们能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资助这里,你们也同样伟大。”
“对了,您知道罪犯为什么会跑来学校挟持学生吗?”男同事问谢运闲。
“他是天山人,平时在抽那玩意。瘾发作了,神志不清醒,就跑来了学校。”
“那玩意?”男同事诧异重复。
在坐的人都慢慢反应了过来,谢运闲说的“那玩意”指的是违禁药品drug。
“洪腊靠近东南亚,这一带挺多贩卖者在暗中活动的。”
大家恍然。
云漾垂眼吃着饭菜,神色淡淡,一声不吭。
“但是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谢运闲道:“因为这次的事情,这边的警力都加强了,还算安全。”
……
云漾和常兮妍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倒不是她们有多积极多勤快,而是床板实在太硬了,她们睡得很不习惯很不舒服。
常兮妍像云漾一样,换上最舒服的球鞋和宽松的裤子,也不化妆了。在这里,简单才能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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