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郭嘉气不打一处来,看来是久日不振夫纲之故。于是乎,二话不说,郭嘉就一个饿虎扑食将曹婷按在了榻上,嘴上低吼道:“妖精,受死!”
“不,夫君,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这个问题在曹婷闺门日落西山之后方才开启,便以做了完美的解答。至于那池早早就备好的温汤,最终还是用上了,只是沐盆的主人顿时嫌它有些不够宽敞。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宴后,满腹委屈的曹植便在归途之中寻上了杨修,当然,名义上是请教,实则是要向杨修讨个说法。
杨修也知此时三公子在路上堵他,其目的并不单纯,于是依命坐上了三公子的马车。
待屏退左右耳目之后,才敢于马车会话。
“杨修,你……”曹植满腹怨气,上来就直呼其名,似要怪罪。
“三公子!在下已知公子来意,定是想问我议厅之事,为何要主动推辞。”杨修一脸严肃地抢白道。
“不错,本公子可是千辛万苦替先生创造良机,为何先生却……”
杨修猛地摆手再次打断,苦口婆心道:“公子可知此举甚是鲁莽,校事府乃丞相排除朝中异己的一枚重要棋子,更兼顾军中火药军械等筹备要务,如此关键,丞相岂会将这柄利刃拱手让人?再者,郭嘉虽是首领,但其背后依旧是由丞相掌控,今日公子孟浪出言,岂非是在向丞相要权?若我接话,公子与我则必有大祸!”
“非是在下不领公子好意,实则,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是万万受不得的啊。”
“公子志向如何,在下早已知晓,然长幼有序,大公子与二公子尚未向丞相开口,三公子又岂能开此先河,冒然出口,反会遭丞相猜忌。”
杨修一通摆事实讲道理,顿时把曹植给点醒了,曹植一个激灵,随后慌张道:“若如先生所言,这……这可如何是好?”
杨修微微一笑:“呵呵,好在下在急忙推辞,替公子去了隐忧,不过……如此也好,三公子今日一言,丞相必然上心,今后,自会多多关注公子,若公子接下来能做好分内之事,定能讨得丞相欢心,为日后发展铺平道路。”
曹植不迭点头,心道杨修果然是个明白人,大为感激道:“哎呀,幸得先生从旁相助,某险些铸成大错,冤枉了先生,以为先生你……”
“公子能知在下一片苦心,这便足矣,日后微臣与公子身边会多出不少耳目,还请公子多多忍耐,至于良机,吾等再寻不迟啊,来日方长。”
“呃,也是,学生受教了,这就回府闭门思过。”
“关于二公子之事,也可先缓上一缓。”杨修忽然叮嘱了一句。
“是。”
“此地不宜久留,杨某就先行告退了,公子多多保重。”
“好,先生慢走。”
说着,杨修就掀开车帘跳回了自家马车之中。
三公子的野望,杨修自然清楚,但古来夺嫡之事关乎天下兴亡,一个不慎便是血流成河,岂能如此轻率?
更别说,此事还关系到他自家性命与家族兴衰,那是更加容不得有一丝闪失,想想,回到车中安坐的杨修也是一阵后怕,简直脊背生凉,而那酒,也已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