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赵云派斥候传讯而来,言曹老板退回的大军已经离大营不远了。
这是一个坏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
说坏消息,自然是指大军终究未能攻克阳平关只能回军修整,而好消息是,大军败退回来的速度比之郭嘉所预料的要快上不少。这种情形,只能用两种结果来解。
其一,便是大军真的大败而回,显然,这不可能。
其二,便是曹老板已经意识到了阳平关绝不是一口气便能啃下的软骨头,因此,退回来从长计议。
不用想,第二个解释更为合理。
随着夕阳西下,三三两两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大营外不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唉声叹气,有人歪歪扭扭拖着穿洞的大旗不发一语,更有人则被同伴抗在担架上不住哀嚎呻吟。
对一名军人来讲,伤不可怕,死也不可怕,只要得胜,皆是荣耀,怕只怕拼命下来却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败仗,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看看,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高将军,该登台了!”郭嘉缓缓放下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高顺。
高顺接过,也望了一眼,而后一脸凝重道:“末将领命!”
……
越来越多的散兵出现在了营地之外,此刻,他们又累又饿又困又乏,完全是因为军令,还在不断的坚持着。
远远的,众败军看到了营地的情况。
余晖之下,一队人马个个昂首挺胸,全副武装踩着整齐的步子,嘴上喊着热血的口号,开赴出了营门,像是在热烈欢迎他们似的。
侧耳倾听,那脚步声彷如一个巨人正在行走,踩的无比坚定与厚重。
众人不由慢下了脚步,他们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一切,与他们不同的是,营中出来的兵卒脸上皆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自信,锃亮的兵器,光鲜的铠甲,厚重的坚盾,一路小跑间发出的铁甲摩擦之声,这些事物令他们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他们也是眼前这支大军中的一员。
可眼下,一营之隔,仿如云泥。
一种名叫“不可战胜”的想法,莫名间就从败军们的心中跳了出来,明明自己吃了败仗,为何会有这等荒谬的想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败军们不禁面面相觑。
正疑惑呢,只听摆好阵势陷阵营将士朝着他们开始发出阵阵低吼。
“吼,吼,吼!”
“吼,吼,吼!”
旋即,营中鼓声擂动,紧接着一骑快马飞出辕门,直奔败军而来。
高顺打马来到败军阵前,横刀立马居高临下,先是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而后高声骂道:“你等可闻战鼓,为何踟蹰于营外?还不速速回营列阵,难道,尔等皆聋了吗?”
有一人苦着脸开口道:“将军,我等新败,方……”
高顺抢白道:“军令如山,容不得你等在此狡辩!”
“可……”
“违令者,斩!”高顺演技一流,远处偷窥的郭嘉都忍不住想给他发小金人了,此刻,高顺将一个铁面无情的将军演绎的淋漓尽致,莫说那些败军了,郭嘉看的也是牙痒痒,恨不得当场上去就戳他一窟窿,太坏了!
“是……”众人有气无力,只能依令行事。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就在他们踏入营中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从冰天雪地,眨眼间变成了鸟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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