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医,如何?”孙尚香一脸愁容的看着躺在榻上的郭嘉,见其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心中隐隐作痛,恨不得以身替之。
于吉缓缓收回搭在郭嘉手腕上的手,起身抚须道:“呵呵,孙小姐放心,五脏内服已无大碍,细心调养月余,定见起色。”
“那,那他为何还不苏醒?”
“呃,这个嘛……其失血过多,以致血气两亏,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苏醒,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失血过多,其伤在何处?”孙尚香忙凑到郭嘉跟前,左看看右瞅瞅,满脸疑问。
于吉老脸一尬,睁眼说瞎话道:“那个,是内伤!这,既然是内伤,外表自然难以察觉,其实,人体内的五脏六腑皆极为脆弱,稍有不慎,累及性命。”
于吉指点道:“小姐请看,其面无血色,手脚冰凉,这都是血气亏损的表现,脉相紊乱,气息不稳,也能反映内府之不畅,待其苏醒,还需进些大补之物。”
“哦,我明白了,多谢于老神仙指点。”
“不敢,不敢,孙小姐?”
“啊?”孙尚香一怔,忙将目光从郭嘉脸上移开。
“老朽要替其换药,可否请小姐回避一下。”于吉苦笑道。
“哦……既然其安然无恙,那本小姐这便回去了。”
“老朽恭送小姐。”
“告辞!”
待孙尚香一走,于吉便摇着头来到郭嘉身边,低声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郭嘉火急火燎地跳了起来,一边抽起凉气一边抖着内衫,没一会,几块巴掌大的冰块就从郭嘉身上掉了下来。
至于冰块何来?大户人家地窖藏冰一点都不稀奇,更何况,郭嘉是用硝石制的冰。
只听郭嘉郁闷道:“咝……冻死我了,这丫头,没事就往这里跑,一天三趟次次不落,她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再下去,别说是装,离真病也近了。”
于吉呵呵一笑:“呵呵,这叫什么来着,身在福中不知福,孙小姐如此关心先生安危,先生难道不曾有一丝感动?所谓患难见真情,孙小姐对先生的情意,连老朽这一外人,都……啧啧,哎!”
“别啧啧了,我又于心何忍,只是,尚还不到时候,对了,夏口那边可有消息?”郭嘉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而后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于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压低声音道:“一切安好,甘将军已按先生吩咐正在督造战船,下个月中旬便能赶出十只斗舰,三十只艨艟,至于走舸、快船更是不计其数。”
“咝,进度还算可以,但仍需加快,如今,我军占领夏口,无意间已成了东吴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料,早晚会有一场大战,有备无患。”
正说着,只听门口典韦那大嗓门传来:“哎呀,周都督,我家先生重病在榻,实在不宜见客,还请留步。”
就这一句,郭嘉忙与于吉对视了一眼,急道:“快,塞回去!”
于吉闻言,赶紧帮郭嘉寻起了散乱在侧的冰块。
外头的话说越来越近,只听周瑜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哈哈哈,这位将军莫要误会,我与郭兄交情深厚,得知其遭遇,焉能不闻不问?仅是在外探望一眼,绝不会多加打扰,且此来,瑜还请了一位名医,兴许,对郭兄有所助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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