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此乃天赐良机,主公万不可错过。”
孙权一怔,不解道:“公瑾何出此言?”
周瑜没急着说计策,而是打听起吴老夫人的态度,问道:“敢问主公,老夫人究竟是何心思?”
孙权回忆了片刻,认真道:“母亲大人也未有定论,虽未赞同,但也没反对,模棱两可。”
“好,如此就好办了,主公可依小姐心意,不过,须将郭奉孝留在江东,令其不能反回夏口。”
“这,又是为何?”
“主公,婚嫁事小,国事是大,有郭奉孝领兵扼守夏口,断难北上,荆州更是与我无缘,若能叫其军群龙无首,自然容易攻取,一旦主公夺了夏口,便可直驱北上,兵分两路,陆军偷袭襄阳,水军则进攻汉津,如此一来,曹军首尾不能兼顾,获取荆州之地,易如反掌。”
“妙,妙啊,周郎当真妙计。”
孙权笑着笑着忽然有收敛了些许,迟疑道:“可,以郭嘉之才智,未必受我摆布,万一其坚持过河,也难以阻止,公瑾……”
周瑜自信满满道:“主公,即便事不可为,瑜还有一计。”
“计从何来?”
“呵呵,若此人当真留不住,那主公便以送嫁为名,领水军至夏口,夏口守将定无防备,届时,我则命死士暗中保护小姐送回柴桑,而大军则抵近夏口进行突袭,此计定成!”
“……,那香儿岂不成了寡妇?”
“哈哈哈,主公多虑了,江东才俊多如过江之鲫,小姐岂会缺良配?在下听闻荆襄之地有识之士颇多,待主公取下荆州,再为小姐择一佳偶,也是不难,况,仅是一个夫妻之名却能换来整个荆州,主公何乐而不为?”
“哎呀,此计甚好,诸公也别商议了,孤意已决,明日便告知家母,再派人通知郭奉孝,散帐。”
“主公英明,吾等告退!”众人也被周瑜的计划惊得不轻,带着一脸古怪下去了。
待众人鱼贯而出,却见周瑜尚在原地,孙权奇道:“公瑾,为何不走?”
人少了好说话,周瑜直言道:“主公,瑜还有一计,不过乃是下策。”
“但说无妨。”
“便是除了郭奉孝此人。”
闻言,孙权也吓了一跳,忙摇头道:“这……万万不可,不说那郭奉孝是以吊丧之名过江祭拜,杀之不祥,只说其人死后,定惹来曹操震怒,若再起百万雄兵南下,孤又该如何抵挡?”
“可联刘备,共伐曹操!”周瑜想也不想到。
“呵呵,刘备?怕是此刻去请,也未必敢来,近日孤听闻,刘备一行以远投刘璋,哪有去而复返之理,而且,因前番误会,两家早已生隙,哪怕联合,孤也不放心。”
“如此,只能作罢,瑜会另选良机予以铲除。”
“罢了,此事便付托于公瑾,只是小妹那头……哎!”孙权说着便走了。
……
“有消息了吗?”
虽已至深夜,孙尚香依旧坐立难安,今日也不知怎得,被众人一激,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来,真是羞死人了。
“小姐,您都问了十二遍了,这是第十三遍,若是担心,明日一早不妨去驿馆寻郭先生问个明白。”
“啧,我若愿过去,还用你们来打听,这不是没脸见他么,哎呀,不说了。”
“小姐,小姐!”
孙尚香一听,连忙开门道:“如何?”
传信侍女低着头如是禀告道:“郭先生随从言先生已经上榻安睡,婢子不好打扰,便回来禀告。”
闻言,孙尚香则露出一脸失望之色,而后,有些恼怒道:“他倒好,还有心思安睡,日后,不准在本小姐面前提他,听到没有?”
“是!”众婢女嘴上称是,脸上则笑意浓浓,都能猜到,那仅是自家主子的气话,听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