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告将军,前方十里发现刘军踪迹!”
“再探!”
“诺。”
待斥候离去,曹仁扭头对李典说道:“李将军,前方不远便是你说的那博望坡了吧?”
李典望着前方神色严肃道:“正是,当年若不是某率军驰援及时,于禁将军与夏侯将军难保不失,因此,此去新野,将军也要格外小心才是。”
“刘备真是好算计,以为吾等还会重蹈覆辙?呵呵,真是笑话。”
李典道:“可大军若想南下,必定要经过博望,将军难道有法可破?”
“嘿嘿,无法!”曹仁扭头朝李典直咧嘴,坦言道。
“呃……”李典差点没掉下马来。无法?那说个锤子!不是,将军,您这样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见李典一脸怪异的表情,曹仁便知他想差了,忙纠正道:“某自是无法可破,可郭祭酒有法可破呀,李将军无需忧虑,祭酒向来算无遗策,定能助我等度过难关。”
李典质疑道:“哎呀,书信一来一回太过缓慢,怎能解燃眉之急?”
曹仁微微一笑,解释道:“嘿嘿,李将军这便孤陋寡闻了吧,如今校事府已经弃了快马传讯,改用,改用什么来着……哦,飞鸽传书,那消息比八百里加急还快上几日,虽然樊城与许都相去甚远,可这一来一回,怕不出两日。”
李典惊奇道:“哎呀,还有这等好事?飞禽还能用来传信,当真是匪夷所思。”
“自然不是一般飞禽皆能做到,而是要驯养过的鸽子,听闻驯养十分繁琐,养一只信鸽就等于一伍士兵一年的粮饷。”
李典瞪着眼睛,又是一惊:“这么精贵?”
曹仁得意了,连说带比划:“嘿嘿,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然而,就是这么精贵,当年郭祭酒被某硬留在了樊城,某日,他闲来无事,我便瞧见其就在院中鼓捣那几只鸽子。”
“打开始,某还以为那些鸽子是郭祭酒养来过过口腹之欲的,便也想向其讨要一只拿去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典很配合,伸着脖子问:“怎么着?”
“这厮差点儿没跟某拼上老命,得亏婷侄女来的及时。”
李典好奇:“不,不会吧,郭祭酒那身板,也能与将军拼命?”
曹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礼贤下士’么,咱跟一书生计较什么,是吧。”
话虽如此,但李典还是看出了曹仁脸上写着的“尴尬”两字,不禁嘀咕:“确定不是有求于人,落人把柄?”
曹仁大囧,赶紧转移话题:“……,总之,那几只鸽子好生灵性,无论带到哪儿,都能识路,比那老马识途还厉害啊!自那日将军与我说起此事,我便留了心眼,连夜飞鸽传书于许都,想来,这回信也该到了。”
说什么来什么,两人正聊着,信使骑手打马便至,上来就递上一只小竹筒,这竹筒还用蜡封了接口,只要细看,那封蜡之上还印有一圈“校事府机密文件”的字样,当真新奇。
曹仁熟练地拨开封蜡,拧开木塞,而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头的绢布,摊开一看,一拍脑门道:“哎呀!好计,好计,明明如此简单为何我就想不到呢!?”
李典伸到脖子道:“将军,如何?”
曹仁忙将绢布递给了李典,嘴上道:“你也来看看。”
李典接过一看,绢布之上仅有寥寥四字:“以火攻火。”
李典瞬息反应过来,大喜道:“哈哈,郭先生当真高明,吾等不正是担忧行军之中遭刘备突然火攻,眼下天干物燥,枯草遍野,一旦烧起来,后果则不堪设想,可这火却只能烧一把,大可派一队骑士带引火之物在博望提前放火,如此一来,刘备之军只能望火兴叹了,好计,没曾想我俩绞尽脑汁也未曾……”
曹仁忽然笑道:“哈哈,李将军也未曾提前参透吧,这读书人哪,就是心思多呀,好,便如将军方才所言,咱先去放把火烧了那博望,省得留给刘备祸害咱们。”
李典也跟着笑道:“呵呵,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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