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未必要出十成力呀,只需将重兵矛头齐指冀州,袁尚自会退兵。”
“哦,有何说法?”
“主公乃虎也,狼狈焉能不惧乎?”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错,焉能不惧孤。”
……
后一月,曹操将重兵推进河北腹地,大军一路北上势如破竹,沿途各州县望风而投,轻而易举地拿下河北十余县。
这让袁尚大为惊慌,立即向冀州开始龟缩,从而主动放弃了对袁谭的穷追不舍。
袁谭不愧是心狠手辣之辈,同室操戈一点都不含糊,这点,他可比他老爹袁绍差多了,无论是心胸还是气度。
仅从袁绍如何对待袁术便可见一斑,而袁谭却在一个劲儿的对弟弟落井下石,见袁尚一扭屁股想去救老家,便立即掉过大军朝他某花处狠咬了一口,关键还真给他咬下来了。
负责殿后的吕旷、吕翔与袁谭之军僵持半月之后便欣然断粮送兵,成了袁谭手下的两位降将。
此时,曹老板已经占据了冀州南部小部分疆土,又听了郭嘉的劝说立即止步于此,像是一个局外人般静静地看着袁家两兄弟继续斗法。
袁谭与袁尚也确实没让曹老板失望,两人打的天昏地暗直至两败俱伤,这才罢兵。
这一晃,时间就到了204年(建安九年),曹老板终于等到了袁尚的消息,袁尚准备派使臣阴夔前来表降。
只是袁谭不知打哪儿得来的消息,先阴夔一步亲临黎阳面见曹操,一来,明确表达臣服之意,二来,顺带将袁尚降将吕旷、吕翔推荐给了曹老板。
曹操素来爱惜人才,一听是吕旷、吕翔,便欣然接受,当然,对袁谭的再次表降依旧尚存疑虑。
显然曹老板知道他与袁谭之间的关系仅是相互利用,从本质上说,袁谭无论是真降还是假降,曹老板都不会放任袁家的种子依旧埋在河北的大地上,斩草除根才是硬道理。
如此简单的道理袁谭就是看不清,或者说,此刻袁谭的那些谋士们早已经打起了别样的心思,因而也没人站出来向其点破。
“报……报丞相,袁尚请降使阴夔在辕门外求见!”
前脚刚送完袁谭,后脚袁尚的人就来了,曹操也是微微一愣,才道:“呃,有请。”
得到通传的阴夔一路屈身上前,姿态甚低,见到曹操就深深一拜:“见过曹丞相,我主特遣敝人向丞相表降。”
曹操莫名一笑:“呵呵,前番是哥哥来降,这会儿弟弟竟也派人来降,本初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还出息呀,我与本初虽为劲敌,却从未想过屈从于对方,哪怕是战至一兵一卒,而今……回去告诉袁尚,孤准降!”
曹操的一通话的确很伤人,摆明了就是在说袁绍的两个儿子忒不争气。
没办法,成王败寇这是事实,阴夔只能忍着受着,默默无语上前一拜便转身而去,走的甚为落寞。
郭嘉陪着曹老板走了几步,忽见曹操站定,扭头高喊:“徐晃、张辽何在?”
“末将在!”随行的徐晃、张辽齐齐上来回话。
“袁尚、袁谭知我准降,必然无所防备,传我命令,命你二人带重兵连夜劫寨,勿使二袁有喘息之机。”
“诺!”
曹操又叮嘱道:“不管生死,明日孤言出必行,定会前往受降……哼,准降,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一干文武也是喜上眉梢,曹老板这是想一锅端哪,真是满满的恶意,众人不禁替袁家兄弟心疼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