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由闪过一丝微笑,这才是他心目中的曹老板,一个靠挖人才白手起家的伟人,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这套依然有效,可见曹操之贤明。
处理完张合、高览的事情,曹操连忙回来找了郭嘉,向其打听近日的状况,郭嘉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这些天大营的状况一一描述的一遍。
说来容易,但曹操能感觉郭嘉的只言片语中处处有着惊险,不比自己偷袭乌巢的经历安逸多少。
一通唏嘘之后,曹操挤眉弄眼道:“呵呵,能活下来就好……奉孝,如今袁绍的河北四柱已去了一半,而剩余两柱则跑到了孤的帐下,这是天要亡袁绍啊,孤怎能逆天而行?”
郭嘉心领神会,试探道:“主公之意,我等应立即组织反攻?”
“呵呵,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想必奉孝早有妙计在胸,别藏着掖着了,说说看。”
郭嘉邪邪一笑:“呵呵,知我者主公也,嘉,的确早有算计。”
曹操扭了扭老腰,退了鞋子盘在席上,十分随意道:“讲!”
“是,目下袁绍还不知张合、高览两位将军已经投效我营,也不知先锋大军已尽数归附,我等大可借助这支部队假称前线败兵混入袁绍大营,来个擒贼先擒王!”
曹操一排大腿赞道:“好计,好一个擒贼先擒王,就这么办。”
回头嘲帐外道:“来呀,速传张合、高览二位将军进帐一议!”
“诺!”
……
是夜,乌云满天,沉闷的天气压的袁军的明哨、暗哨有些沉不住气,在土山之上四下溜达。
倒不是他们不够警惕,而是至官渡之后,前线的曹兵一直龟缩在大营之中,已让他们习惯了这漫漫长夜不见半只人影的日子。
土山的碎石不禁从高处滚落了下来,正巧滚到了明哨的脚面上,哨兵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迅速地将身体贴近了地面,四肢展开,五指伸张,像极了一只大牛蛙。
他侧耳倾听了一阵,忽然又跳了起来,大叫道:“有情况!西南方有大批骑兵正朝大营赶来,来人!速报!”
消息传的很快,一下就到了大营守将的耳中,守将连忙批甲而出,一面上楼一面追问:“到底什么情况,眼看都快四更了,何处来的兵马?”
斥候躬身回道:“回将军,小人也不知晓,不过来人速度很快,似乎直奔大营而来。”
将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随手打发道:“知道了,传我军令,叫弓手上城戒备,慢,记得打起火把。”
“诺!”斥候一路小跑就下去了。
不久之后,袁绍的大营果然迎来一批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卖相很是凄惨,五百骑兵歪歪扭扭伏在马背上,后头还陆陆续续跟着相互搀扶的三千兵甲,身上打满了绷带,丢盔卸甲者更不在少数。
乍一看,不用想,就能让人联想到吃了大败战。
就着火光,守将见是自己人还伤成这样,不由松了一口气,大声朝门下道:“站住,来军所属何人兵马?”
“回将军,前锋营的!”
“前锋营,难道是颜良老将军的旧部?”
“正是,我等奉命将张合、高览两位犯将押入大营供主公发落。”
守将狐疑道:“押人需要这么多兵马?”
底下之人尴尬一笑:“呵呵,都是前线退下来的伤兵,顺带送回大营修养。”
守将眯着眼睛看了良久,不但看到了囚车里的张合与高览,还给他看到了几个裹成木乃伊的伤兵,这才释疑,高声道:“好,请将士们稍待,本将军这便命人开门。”
“来呀,是伤兵,开门!”
“诺!”只见守卒麻利的拉起绞盘,袁绍大营的正门便缓缓地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