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
典韦也是茫然,提问道:“先生,为何如此笃定?”
郭嘉微微一笑:“呵呵,道理很简单,其一,他们自北方来,其二,他们初到徐州定不知徐州米市行情,徐州虽说富庶,可米粮价格却随着淮南饥民不断北上而到了一斗米要价一千八百钱的价位,若不是我一手压着,或许还要高上两成,若说何处粮价依旧如此平稳,典将军,答案呼之欲出啊!”
高顺接道:“不错,唯有北方四州,才能有如此价格。”
“哦,原来如此。”典韦恍然大悟。
郭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立即察觉了其中关键,遂冷笑道:“机会只有一次,谁来?”
三人也是听了郭嘉的一通分析,心中不发慌那是假的,甚至已经开始动摇了,遇上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咬死不说,怕也无济于事。
“我说!”一人受不住郭嘉冷冽的眼神,突然开口叫了起来。
哪知,这开口之人非但没有收到郭嘉褒奖,甚至还受了郭嘉一剑。
只见地牢之中亮光一闪,郭嘉手中的宝剑已经将那欲开口之人捅了个对穿,白色的囚服之上立即染红了一片,顺着剑脊还在不住滴洒。
滴答,滴答,那鲜血的节拍犹如魔鬼的脚步,一下子将整个地牢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呵呵,我让你开口了么!?”
阴风忽来,地牢霎时间静的可怕,似乎只有郭嘉嘴上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期间久久回荡。
“啊,啊……”
同伴的死亡彻底打击到了另外两人,他们看向郭嘉时的眼神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隐藏颇深的敌视,而是真正的惊怖。
谈笑间抹杀一人,居然只因为一个可笑的借口,这简直无法让人理喻,一个无法理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从不按套路出牌。
“我,我……”又一人想张口,却忌惮同伴的死亡而变得格外犹豫,不禁脊背发寒,下路一凉。
“呵呵,说吧。”
郭嘉的轻笑声犹如一道悦耳的仙曲,把如坠地狱的那人给拉回了天堂,其人不假思索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袁公子命我等潜入徐州的。”
“哪个袁公子?”
“袁绍次子,袁熙!”
“原来如此。”
郭嘉这才恍然,心下倒是挺佩服袁熙的,胆子果然不是一般大,明知曹袁两家大战在即,居然还敢来徐州玩一出渗透,这是要夸他胆肥了呢,还是要夸他不知死活。
高顺望向了郭嘉,压低声音道:“先生,未曾想居然是条大鱼。”
“是条大鱼,可这条大鱼永远咬不到饵,剩下的,交给你们了,莫要让我再失望。”郭嘉拔出宝剑递给了高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咳咳……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把甄宓从昏迷中唤醒,待其张开眼帘,是一片无穷的黑暗,细听之下,四周还有些细细索索的声音,像是某种小动物正在四处觅食。
她感觉脚边似乎撞到了什么,这种触感越发让甄宓感到害怕,不禁失声尖叫起来,不过那尖叫声刚出口,却化作了一阵呜咽。
原来,其嘴里还塞着麻布。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间,甄宓想也没想便挣扎了起来。
不过没两下,她便不动了,因为耳边正传来让她心安的轻唤声。
“妹妹,妹妹莫怕,我这就替你解开。”
“呜呜呜!”
不消片刻,首先脱困的曹婷便将甄宓解救了出来,说来贼人也是十分小心,不但将两人绑缚,还用黑布蒙住了两女双眼,更还用麻布封了其口。
若不是曹婷从小习武,身怀本领,怕也是难以解脱。
“咳咳,咳咳……”口中麻布一取,甄宓也不禁轻咳了起来。
“莫怕,已经没事儿了!”曹婷细心安慰着受惊的甄宓,也时刻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貌似是间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