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本是一脸愧疚,待听清了郭嘉之言,顿时赏了自己两巴掌,无地自容道:“依郭祭酒所言,那许某岂不是白白葬送了将士们的性命,还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仗,真是……真是罪该万死!”
许褚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抱拳认罪道:“肯请主公成全,也好给牺牲的将士一个交代。”
曹操不忍道:“许将军,汝这又是何苦呢。”
“还请主公降罪!”
郭嘉哈哈一笑,在旁解释道:“呵呵,许将军不必内疚,在本祭酒看来许将军此仗打的正是时候,何人敢说没有意义,简直太有意义了!”
“奉孝,此话怎解?”曹操一愣,出言问道。
“以臧霸小心谨慎的性子,若前往下邳这一路畅通无阻,反倒会叫其起疑,以为我等不知在何处设伏,因此,其依旧会持续昼伏夜出缓慢行军的状态,而今,经过许褚将军这一败之后,臧霸必定放松警惕挥军急赶,想来今日傍晚便能赶至下邳。”
郭嘉说着起身朝许褚微微躬身致歉:“嘉之所以未出言阻止许将军出击,便是盘算着这份心思,未能早早言明,还请许褚将军莫要怪罪。”
许褚慌忙摆手道:“祭酒不必如此,皆因许某小看了天下人,以致轻敌败北,怎好意思受祭酒大礼,这……这……”
曹老板圆场道:“哈哈哈,如此看来,许将军这是错有错着啊,稀里糊涂间立了一大功啊,此次,不如功过相抵,降罪就免了,许将军当引以为戒。”
“多谢主公,主公教诲许褚定当铭记于心。”许褚这才稍稍舒缓了神情,勉强笑了起来。
“哈哈哈……”众人也是传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时间,议堂又恢复了往日那种轻松和谐的气氛。
……
话分两头,且说臧霸自打退了许褚之后,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样子便不复存在了,甚至挂起了自信的笑容,不时偷乐两声。
左右之人多是不解,一小校忍不住,便出言问了起来。
“将军,我等虽是打败了许褚的三千精锐,但自身伤亡也是不小,将军为何暗自发笑?”
臧霸扯着马缰扭头瞥了其人一眼,笑道:“呵呵,尔等可知为何这一路我要命三军昼伏夜出,徐徐挺进?”
“应是为了躲避曹军阻击!”
“此其一也,曹操占据徐州日久,我等三万大军过境势必引其注意,之所以昼伏夜出步步为营,是在怕曹操早已洞悉一切,于我等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好来个围点打援。”
不等左右开口,臧霸又笑道:“呵呵,而今许褚领军偷袭我军后方,这说明什么?说明曹操今日才堪堪发现我等大军踪迹,也就意味着我等前路定然是安全的,吾为何不乐!”
“哦,原来如此,将军英明!”小校一脸崇拜道。
臧霸笑骂道:“英明个屁,去,传令三军,火速赶往下邳,人马不得在半路停歇,违令者军法处置。”
“诺。”
臧霸大军急行半日,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下邳小城,经过一通厮杀之后,顺利与吕布驻军在下邳城内会师。
吕布闻讯大喜,亲自带着手下一票人风风火火地出来迎接。
“哈哈哈,来人可是臧霸上将军!?”吕布骑着赤兔手执方天画戟闪亮登场。
臧霸寻声望去,只见一人打马而出,此人胯下战马一身血红甚为耀眼,且此马可谓健硕无比,比之周围西凉战马还要高大几分,特别是它那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似乎如人一般正不停地打量着自己。
臧霸暗道:“此宝马定是赤兔无疑。”
不言而喻,赤兔马上的主人便是那位天下闻名的吕奉先,吕温侯了。
臧霸稍稍抬眼观察,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挂粉绫色的西川百花袍,外披着一套兽面吞头连环铠,腰间的玲珑狮蛮带上紧系宝剑,雕弓负背,手执方天画戟驻马在前,真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此刻,吕布也是瞪着他那双虎眼正在细细打量着自己。
臧霸赶紧翻身下马,上前几步笑道:“呵呵,正是臧霸,在吕温侯面前愧不敢称一声上将军,宣高(臧霸字宣高)见过温侯!”
吕布哈哈一笑,也是翻身下马,将方天画戟交给手下,而后朝臧霸迎来。
及近,热情地拉着臧霸的手道:“哎,将军何必见外,你我虽仅见过一面,然神交已久,今日于此小城又见将军,真是喜不自禁,快,快请,我以命人备好酒宴,专为将军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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