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及近,校尉迟疑询问:“呃,敢问这位先生可姓郭?”
“正是,不知几位军爷寻在下有何贵干?”
“蔡太守诚邀先生过府一叙,还望先生能够移驾。”
“呵呵,走吧。”
典韦赶紧跟上,也没忘了随手丢下酒钱。
一行人行了约莫一刻时,便至城中蔡家府上。
蔡瑁早已久候多时,甚至见郭嘉如老友一般亲热,人未至而声先到,大笑着迎了上来:“哈哈哈,郭先生能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府中上下蓬荜生辉呀,来来来,快快请进。”
郭嘉也不多话,伸手虚礼:“蔡太守太客气了,请!”
“请!”
别说,蔡府还是挺大的,三进院的豪宅,大花园小花园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那是样样俱全,不比聚贤居小上几分,可见蔡瑁这个蔡氏家主还是很得刘表器重的,其本身又是荆州大族,家财万贯,有这等宅子也不算是太过分。
许是蔡家平日里贵客本就络绎不绝,郭嘉一路行来,也不曾引起仆人们的好奇,甚至无一驻足张望之人,只顾埋头各司其职。
郭嘉忍不住赞道:“大人果然御下有方,仅是见府中仆役认真做事,便可看出蔡大人平日除了公务,连治家也甚是用心。”
一句恭维话,掻到了蔡瑁的痒处,整张老脸更是喜笑颜开,一边带路一边谦虚道:“哈哈哈,郭先生谬赞,历来家风如此,望先生莫要见笑。”
步入正厅落座,自有香茗奉上,待女婢退却,蔡瑁才开口道:“郭祭酒好生雅兴,居然微服私访至荆州做客,若不是曹丞相提前书信于我,尚还不知其详,晌午多有怠慢,还请郭祭酒勿怪。”
郭嘉抿了一口,摆手道:“蔡大人说的哪里话,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郭某此来荆州,特来拜会恩师,顺道游山玩水,未曾想,让蔡大人如此关怀,真是受宠若惊。”
蔡瑁干笑两声,道:“哈哈,先生定然不知我与丞相有旧,虽十年来未曾蒙面,也是书信不断,今先生既至荆州做客,理当尽地主之谊。”
又道:“我已命人摆好酒宴,为郭祭酒接风洗尘,望勿推辞!”
“大人如此盛情,在下岂敢推辞。”
“好,来人!”
“在。”
“速去设宴。”
“喏。”
入夜,郭嘉、典韦出席酒宴,此宴算是家宴,宾客皆是蔡家子弟,且皆是年轻一辈。即便蔡瑁端着酒殷勤介绍了两遍,郭嘉其实也没能记住几个。
郭嘉当然明白蔡瑁如此殷勤的原因,无非是想让自己提携一下族中后辈,万一被自己看中,岂不有望飞黄腾达。
只可惜,蔡家人多是碌碌无为之辈,郭嘉也是逢场作戏,将话说的很是漂亮,这叫蔡瑁满心欢喜,甚至出言挽留郭嘉在府中过夜。
来到三国这么久,这个“过夜”是什么套路,郭嘉自然是知晓。
有送钱的,有送小妾暖床的,还有既送钱又送小妾的,总之,不会令客人失望。
但蔡瑁不知眼前的郭嘉可不是那个风流倜傥来者不拒的郭嘉,自然遭到郭嘉的婉言谢绝。
蔡瑁即是无奈又是诧异,见郭嘉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放其一行离去,不过临走前,也备了薄礼送行,礼数甚为周到。
一回到客栈,郭嘉便命典韦将一路夹着的宝箱打算,两人凑头定睛一瞧,嚯,金银珠宝可是不少,什么翡翠玉镯,珍珠项坠,如意福蝉,金戒银锁,装地满满当当,简直眼花缭乱。
典韦瞪着眼睛感叹道:“哎呀,未曾想区区一个太守,出手居然比州牧还阔绰,这箱珠宝都能抵上百匹良驹了。”
“呵呵,那就挑几件送人,剩余,留下作盘缠好了。”郭嘉见典韦拿着一枚玉钗爱不释手,便出言点破道。
“这,这怎好意思。”
“这些,怕还封不住你嘴呢,拿去便是!”郭嘉翻着白眼道。
典韦腼腆一笑:“嘿,多谢祭酒赏赐,那俺就先替祭酒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