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最关键的是,你那位便宜师傅还在张绣帐下出任谋士,不好对付呀。”
郭嘉随即又点头道:“不过你爹心思我多少能猜到一些,无非是怕来日征讨袁术之时后院起火,与其来回奔波,不如早除后患。”
“对对对,我就觉着其中不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孝孝你聪明,来摸摸头!”
“不是,你训猫呢,严肃点儿,说正事呢!”郭嘉瞪了她一眼。
“哦。”曹婷顿觉无趣。
郭嘉再三思量一阵,郑重道:“不成,我得去劝劝你爹,此事断然不可为,为则必败也。”
曹婷也觉此事干系颇大,愿意与郭嘉同行,郭嘉想了想,也没拦着,起码有她这位大小姐在旁坐镇,沿途会少许多繁文缛节,省了不少工夫。
一路放行,郭嘉很快便找到了曹老板。
曹操见郭嘉出现显然很惊讶,而后喜道:“呵呵,原来是奉孝啊,身子可曾康复?”
“回主公,已无大碍。”
“虽无大碍,还需好好静养几日,免得落下病根。”
“多谢主公关怀,郭嘉不甚感激。”
“怎么,有事?”
“有。”郭嘉微微点头,而后上前两步道:“奉孝听闻主公近日欲伐张绣,可有其实?”
曹操哈哈一笑:“啊哈哈哈,吾知瞒不过奉孝,天子既然迁都许昌,吾等身为臣子亦需保都城安定,因此,张绣吾必伐之,且宛城目下兵不满三万,取下此地可谓轻而易举,何乐而不为?”
“主公,话虽如此,然张绣身后还有站着刘荆州,唇亡齿寒之理那刘景升未必不晓,且刘表默许张绣割据宛城,定是拿张绣做挡箭牌之用,以为两方缓冲之地,若冒然攻伐,实为不智。”
曹操大手一挥,调笑道:“呵呵,奉孝多虑了,世人皆知张济丧命于刘表城下,张绣与刘表又有杀叔之仇,其二人势同水火,又怎会联合一处抗吾大军?”
“主公,私人恩怨又怎比天下大业,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莫说杀叔之仇,便是屠人满门,若为大业,亦可一笑泯恩仇,倘若当年陶谦举城赔罪,想来主公必然宽厚其后人,怀柔其部下,不欲加害反而重用,此,英雄之所为也。”
曹操闻言一阵大笑,笑地眼泪都下来了,荒唐道:“依奉孝之言,那张绣可是英雄乎?”
“不是。”
这不就结了!
“张绣,哼,一弄枪匹夫耳,何足惧哉,奉孝请勿复言,此事吾意已决。”
曹老板真是飘了,郭嘉皱眉道:“既然主公意决,奉孝自不再劝,只是此去烦请主公牢记三点。”
曹操见说服郭嘉,心情舒畅,便笑道:“呵呵,说,哪三点。”
“张绣与我秋毫无所犯,因此,若欲伐张绣,必先寻得一冠冕之由,愚以为,主公可奏请天子使张绣伐李傕、郭汜,如若其按兵不动,届时以抗旨为由,再出兵讨伐不迟,此其一也。”
“其二,宛城兵虽不满三万,但城高防厚,不易急克,主公当步步为营徐徐图之,先蚕食其四周兵力,再图宛城,万不能置自身于进退失据之地。”
“其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则自古红颜多祸水,此俗语,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还望主公此去能够节制,可免横生枝节因小失大。”
“做到此三点,主公必然不虚此行。”
见郭嘉说地严肃,曹操不免上了心,前两点尚能理解,至于这最后一条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心说,小郭呀小郭,咱不是一路人吗?你该懂我的呀!
我曹孟德虽说老了些,但依旧是血性男儿,这是解放天性,到你嘴上怎么就要节制了?
曹操也没在意,敷衍道:“好,吾记下了。”
“如此,奉孝告退。”郭嘉心中一叹,历史的车轮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掰弯的。
瞧老板那不以为意的神色,八成是要凉。得,反正咱劝也劝了,说也说了,算是仁至义尽,至于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