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居于驿馆未曾出门半步,就是其身边那位大将典韦,这两日出了几趟门,但也多是采购,其行为实属寻常。”
“如此,公瑾便放心了。”
周瑜又道:“对了,明日主公便至曲阿,虞大人莫要忘了邀请其人过府列席,宴至午后,公瑾便会寻机向主公提议冬猎之事,地点就选在曲阿郊外长岗山附近,瑜今日一早便已派精锐提前埋伏于附近,只待郭嘉前来受死。”
听及此,窗下偷听的林老三大惊失色,不禁暗中退了一步,哪知这一步却好死不死地踩到了廊道上的一段枯枝,发出了轻微的“咔嚓”一声。
“谁!?”屋内两人齐齐大喝。
林老三暗道一声糟糕,连忙转身遁入院中假山,绷直身子紧贴山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屋内两人寻着声响从书房内奔出,皆是狐疑地打量着四周,直到见到廊道尽头虞翻小妾端着两碗肉糜粥来,才齐齐舒了一口气。
虞翻赶忙上前质问小妾:“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不好好歇息,来书房作甚?!”
小妾一脸委屈:“妾身恐老爷与将军忙于商谈大事腹中饥饿而不自察,便亲自下厨煮了些肉糜粥送来,既然老爷不愿见贱妾,贱妾这就回去。”
周瑜在旁赶忙出言安慰:“仲翔兄,嫂夫人也是一番心意,正好公瑾也是饿了,就留下吧。”
虞翻这才面色好转了些,接过托盘道:“那便将吃食留下,尔等还不告退!”
“是,贱妾告退。”小妾盈盈一礼,招呼两个丫鬟匆匆离去。
“嫂夫人慢走!”
“将军也请留步。”
周瑜目送虞翻小妾离去,扭头揶揄道:“呵呵,想来公瑾此来搅了虞兄好事,嫂夫人这是等的不耐烦了呀,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虞翻赶忙拉住周瑜:“妇道人家不知轻重,叫老弟见笑了,公瑾老弟又何必急着离去,不如,咱们边吃边议,来都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嘛。”
“也好。”
两人又一次退回了书房。
林老三见此,又等了半晌,见四下无人出现,才蹑手捏脚的从假山之后闪了出来,暗呼自己实在侥幸,又一次与死神来了个擦肩。
心知自己偶然间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不敢多加逗留,问账房领完赏后就立马出了虞府。
……
翌日一早,典韦例行去驿馆东南角望望狗洞,却见林老三已经在外蹲守良久,典韦若有所觉,忙蹲下招呼:“林三,可有消息?”
“有,还是件天大的消息,此事说来话长。”
典韦不耐烦道:“那就长话短说。”
“是,昨日小人去虞府复命,偶然间听闻两个消息,一则,孙将军今日便至曲阿,二则,周瑜与虞翻密谋要加害郭先生。”
典韦脸色一变:“快,详细说说,如何加害?”
“小人听闻,周瑜会在接风宴后提议孙将军举行狩猎,地点选在不远的长岗山间,实则,其二人已提前在长岗山附近埋下伏兵,意在取先生性命,小人岂敢耽搁,已在此守了一夜,总算等到了。”
典韦心中有事,随口敷衍道:“做的好,若先生逃过此劫,日后必有重谢。”
别过林老三,典韦也不顾郭嘉爱睡懒觉的习惯,急急敲开了郭嘉的房门。
“典将军,什么事儿啊?一大早的……哎,您这是,什么情况?”郭嘉打着哈欠前来开门,谁知典韦不由分说就冲了进来,顺带把郭嘉给挤了回去。
“军师祭酒,鸿门宴哪!”
典韦没头没脑一句话把郭嘉给说糊涂了,赶忙正色道:“什么鸿门宴?”
典韦赶紧将得知的消息说了一遍,而后总结道:“这岂非是场鸿门宴,先生,俺们既然提前知晓此事,不知又该如何应对!?”
郭嘉也是一愣,随即大皱眉头,喃喃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莫慌,且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