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祭酒,典某已将事情办妥了,其人乃是曲阿乡保,家中尚有一高堂需要奉养,其妻子嫌其整日游手好闲,便在两年前与人私奔,仅留下一对儿女,因家中排行老三,乡民唤其为林三。”
“噗,他也配叫林三!”郭嘉一副见鬼的样子。
“呃,有何不妥之处?”
“无事,就是这名字取得好啊,话说那个林三……”郭嘉一撇嘴角,怎么就这么别捏。
“嗯咳,那林老三之家眷可曾安顿好了?”
“已安顿好了,典某自称林三好友,诓其母曰林三犯了大案不敢露面,便使俺通风报信,叫其家人到山上避避风头,其母不疑有他,便随俺安顿于山林之中,俺还顺手问其母讨了一件信物。”
典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开一看,一枚桃木梳子正趟在里头,粗粗一观就知有些年头,想来必是其母贴身之物。
郭嘉点头一笑:“呵呵,好,有了此物便不怕那林老三不乖乖就范,未免打草惊蛇,典将军赶紧与其言清厉害,而后将之放了。”
“好咧。”
典韦点头应承,正准备转身,郭嘉又叫住了他。
“将军留步,此去将军莫忘给林老三尝些甜头,并叫其人明日一早守在驿馆门口等候,我欲要他帮我带两位信使出门,有其人在侧,定然不会叫虞翻起疑,此后若虞翻问起,叫林老三如实相告即可。”
“俺这就去办。”
……
说那林老三,也是倒霉,同样是盯个人吧,别人能领赏四处花天酒地,自己却领了一顿恐吓,还不是一般的吓人,简直是魂不附体的那种。
虽然此时柴房仅是他一人,但满脑子还在想象自己被做成人彘时的凄惨模样,简直就是噩梦萦绕啊。
忽听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他也不吵不闹,而是麻木的等待宣判。
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厄运,反正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是死定了。
典韦见林老三默不作声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不觉好笑,玩味道:“林老三,俺来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林老三一愣,双眼立即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不迭点头乞求道:“自然想活,自然想活,好汉,只要能活命,叫小人做什么都甘愿。”
典韦随手将那桃木梳子丢在了其面前,冷哼道:“哼,口是心非也好,真情实意也罢,看清楚喽,此乃何物?”
“这,这是小人老母……英雄,此事断然与小人家小无关,还请英雄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典韦淡淡道:“放心,汝之家小一切安好,只待汝如何表现,若让俺家军师满意,则大富大贵吃喝不愁,若让俺家军师不满,哼,等着收尸吧。”
林老三虽然被绑缚着,还是极力做低头哈腰状,连道:“小人岂敢,小人岂敢,定然叫贵使大人满意。”
“拿着,这是俺家大人赏你的,同时,替俺家大人办几件事,且附耳过来!”
“呃……”林老三低头看了看,露出一脸尴尬之色,他倒是想过来,不是还被五花大绑着嘛。
典韦一拍脑门,嘀咕道:“哎呀,倒是俺疏忽了,如此,汝听好便是。”
于是,典韦将郭嘉吩咐的几件事情一一交代了清楚,而后亲手将那林老三给放了,临别前还警告道:“莫要忘了汝全家性命皆在汝一念之间,好生为之。”
“是是是,一定,一定!”
“还不滚!”
一听典韦下逐客令,林老三真的是撒腿就跑,抱着一包足以将手臂压酸的五铢钱,兴奋的不得了。暗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啊?原来我林三还有大富大贵的命啊,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