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通特有既视感的描述之后,听的张飞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呸,这群吕布爪牙,真是好胆!”
“明明是我哥哥的战马,居然敢强取豪夺,实在可恨!”
郭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在旁继续火上浇油道:“本公子都说了是玄德公的马匹,还报了将军的名号,他们不但不忌惮,反而还很嚣张地多K了我几下。”
“呃,那什么……何意?”张飞一愣。
“家乡话,意思就是把我往死里打呀。”郭嘉捂着熊猫眼扮苦相。
咋地,有人报了俺张飞的名号居然反遭人毒打,这事还得了!
张飞打心底里感到了一股恶意的挑衅,一举拳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卫公子且好生休养,俺这就带人将马匹夺回来。”
“慢,将军哪知马队行踪,不若捎我前去带路!”
郭嘉表现的很是积极,张飞不由多看了一眼,感叹道:“卫公子甘愿再次冒险,真乃义商也,好吧,公子只需负责指路,剩下的就全交给俺张飞处置。”
“善!”
随后,张飞点起五百军士浩浩荡荡杀向了徐州。
与此同时,张辽手下小校正领着部下跟着“甄家”马队,一路有说有笑甚为惬意,他们却不知,护送马队的甄家家将们正默契地渐渐向队伍尾部靠拢。
“报,张将军,前方出现一支马队。”
“数了马匹否?”
“夜间看不清晰,不过约莫在五百匹上下。”
“打的是何旗号啊?”
“吕字旗,还有……”
张飞憋着一股子气,只听“五百匹”、“吕字旗”这两点,就认定了是夺马之人,二话没说就挥手下令:“传令,趁着夜色给俺掩杀过去,先夺马匹,再杀其人,记住,不准放箭,可莫要伤了马儿。”
“喏。”探子虽没报全,但也没在意,立即领命通知部队去了。
“将军,在下可否先行一步,去解救家将。”郭嘉适时插嘴。
“可要俺点兵助你一臂之力?”张飞也很客气。
“不用,既是入夜,人少反倒好成事,多则怕打草惊蛇,叫人警觉。”
“嗯,公子所言有理,此去万万小心。”
“多谢将军,告辞!”
郭嘉脱离张飞部队,骑上坐骑撒欢就跑,三两下遁入夜色,就此失了踪影。
话分两头,官道之上本是静谧,霎时之后,一阵嘹亮的喊杀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杀!”正是张飞部下发动了突袭。
“不好,是强人来袭,准备战斗!”吕家小校以为来人是“绿林好汉”,连忙吩咐手下防备,自己一马当先冲出了队伍。
“杀人啦,快跑啊!”甄家家将见前头茂林杀出一支队伍,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跑,呼啦一下子都没影了,简直比兔子跑的还快。
吕家小校见此一阵气急败坏,心道:“什么破家将,就是一群贪身怕死的废物,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别管马匹,准备结阵抵御!”小校瞬间分析出了形势,见来人颇多不能硬抗,便果断下令放弃马匹,转为自保,且战且退。
一时间,林间寒光交错,血肉飞洒,厮杀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歇。
此夜,注定不同反响。
……
清晨,郭嘉在预定的集结点等待众人,见曹洪顺利归来,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将军,昨夜如何?”
曹洪自是一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一把抱住郭嘉,乐道:“哈哈哈,军师之计可立了大功,这下刘、吕家怕是真要反目成仇了,那五百匹战马送得太值了,昨夜你是没瞧见,实在激烈。”
“激烈就好,吕布之军可有生还?若无报信之人,也是一桩麻烦。”
“军师放心,尚有十余人存活,待其逃回徐州,必然事发,吾等正如军师所言,只需观虎斗即可。”
“事不宜迟,咱们先行回营。”
“好。”
望着那略显消瘦的远去背影,曹洪一时感慨万千。
这次行动,曹洪可是全程参与,对郭嘉自是另眼相看。深入虎穴,搬弄是非,轻车就熟婉转两家与鼓掌之间,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过程,堪比在刀尖上跳舞,其中需要的胆量,谋略,急智,根本缺一不可。
条件饶是如此苛刻,此事居然还是被郭嘉办成了,也只能用“鬼才”来形容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