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得几位老将支持,自是一脸欣喜,更是坚定了脱离袁术自创基业的决心。
随即,几人凑一起合计起来。
得出结论,首先,他们必须得脱离袁术的控制。
其次,眼下只能渡江南下,一来,有天险可守,不怕袁术翻脸,二来,江东战乱甚少,作为日后根基乃是不二之选。
最后,江东近几年又多了许多躲避战乱而南迁的豪族名门,其中不乏贤才名仕,只要派人游说,届时,钱财、兵粮,甚至是人才皆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翌日,孙策就带着一张苦脸去拜见袁术了。
袁术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接见了他,一见面就打着哈哈道:“呵呵,伯符一路辛苦,怎不多歇息几日?”
孙策诉苦道:“将军明鉴,非是末将不累,而是身为人子,自当承先父遗志,今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心中甚是愧疚,以致寝不安席夜不能寐啊。”
“啊,这个……”
“不知明公……可还记得当日许诺?”孙策一脸期待地望着袁术。
袁术心中咯噔一声,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吱吱呜呜道:“这个嘛,伯符尚为年轻,年轻者虑事必难以周全,遂……遂我意使刘勋任庐江太守,请汝在旁协助,待日后伯符熟悉政务,再予以重任,不知伯符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又是“过河拆桥”喽!
孙策心中敞亮,便道:“将军所虑甚是,策岂敢不从。”
“我知委屈了伯符,可……呃,汝方才说什么?”
“敢不从命!”孙策重复道。
“啊呀,伯符,来来来,快快请起。”袁术开心坏了,连忙亲自将孙策拉了起来,心道:“小家伙还挺懂事啊!”
“只是……,哎!”起来的孙策幽幽一叹。
“伯符为何独自叹息,可有难言之隐?但讲无妨,我定为你做主。”
“呃,不瞒明公,日前出征在外,中道闻得家仆传信,信中说……”
“何言?”
“言老母弟妹在曲阿遭人胁迫,危在旦夕,故而……哎!”
袁术大点其头:“原来如此,既是心系老母安危,伯符当设法解救之,此乃人子之道也。”
“正是,故而策斗胆想向明公借雄兵数千渡江救难?”
“呃,这个嘛,既是性命攸关,不可轻举妄动,依我看,不如从长计议,当先察首恶,再去不迟。”
“明公,开口借兵实非我愿,只因救难一事刻不容缓啊!”
“呃,救是要救,只不过这借兵一事非同小可,我还需与诸公再商议商议。”
“明公!明公也言此乃人子之道,若今父仇未报老母又遇不测,真枉为人子也,求明公成全!”
“哎,不是我不愿借兵,而是徐州刘备、吕布对我早已虎视眈眈,若少了兵马,恐难以抵挡。”
孙策对这个老赖没办法,只能祭出法宝,从腰上解下一方包裹,摆在身前:“明公,为救老母,孙策诚愿以亡父遗物为质,请明公勿疑。”
“是何遗物?”袁术的小心脏噗通颤了一下,心知孙坚遗物自然是传国玉玺了。
果然,当孙策打开包裹,里头静静躺着的一方大印,不正是传国玉玺。
赶紧接过,一边爱抚一边纠结道:“伯符如此诚心,我怎敢再三推辞,不过……伯符欲向我借多少兵马呀?”
“五千!”孙策一伸手。
“五千啊,这个,似乎是……”袁术偷瞄了孙策一眼,一脸为难道。
“三千亦可!”孙策急道。
“三千啊,这个也……”
孙策一咬牙:“一千足矣,不过还需向明公借几位老将。”
“好,就一千,不知伯符要借哪几位老将军?”
孙策也不拖沓,立马报名:“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其四人皆为我亡父旧部,有四位老将军在旁指点,此去定能救下老母弟妹。”
“啊,行吧,但不知伯符何时能回?”
“待我救下老母,必当返回,多则一月,少则十日。”
“这么快啊。”就十天,怕是玉玺都捂不热啊!
“???”
“哦,去吧,伯符尽可回去准备,待明日我点齐人马便转交与你。”
“多谢明公!”
就这样,孙策带着几位老爹旧部和从袁术处换来的千余兵马,渡江南下去了。
正是天高任鸟飞,孙郎一去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