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二,乃颍川大族之一,出身名门,其祖陈寔乃朝廷太丘长也,可谓名门望族,而族中子弟亦是个个不凡,饱读诗书胸有韬略,可试着招揽。”
“嗯,但比之文若如何?”曹操忽然饶有兴趣的看了荀彧一眼。
“呃,应是不相上下。”荀彧谦虚了一句。
曹操是看出来了,微微一笑道:“呵呵,那便遣说客上门招揽,若是能求来则好,若是不愿助操,操也不强求。”
曹操继续往下看,忽开口:“程昱?嗯,此人操已有耳闻,说说他。”
荀彧解释道:“主公,程昱此人胆识过人,文武兼备,出则能为良将,入则能成上谋,可为帅才。”
“呵呵,文若可是难得如此称赞过一人,好,某相信先生的眼光,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招揽至军中。”
“得令。”
曹操最后低头一看,点着最后一个人名奇道:“先生,那这个郭嘉又有何来头?”
“回主公,郭奉孝此人乃荀彧君子之交,为人谦逊有礼,智计不凡,以弱冠之年便隐于世间,平日喜结交英杰与之畅谈天下大势,甚少与世俗来往,不久前闻其北上投袁,却未闻后续如何,怕是袁本初不识金玉,反以为顽石,弃而不用。”
“此人与先生相较,如何?”
“呵呵,回主公,此人文若不及也。”荀彧笑眯眯道。
“好,此人定要为我所用,袁本初何许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不识英才不足为奇。”曹操也没放过机会损了袁绍一句。
“主公英明,袁本初仅是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早晚自掘坟墓。”荀彧笑道。
这一句话说到曹操心坎里了,呵呵一乐,拍板道:“那就决定……就是他了,不知此人现在何处,也好派人恭迎,操必以礼厚待。”
荀彧摆手出言道:“主公不忙,此人颇具才干不假,然则,所谓奇士必有其异于常人之癖好,郭嘉此人并不贪财,却有些好色,即便隐于乱世,亦是无女不欢,寻常钱帛恐难动其心,当选美女若干,诱其来投。”
曹操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此乃真性情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哪是什么癖好,此事就全权托付于文若先生了。”
“荀彧必不负主公之托。”荀彧说完依旧没走,而是望着曹操笑而不语。
曹操尴尬一笑:“呵呵,先生为何不离去?”
“主公是在烦恼取还是不取徐州之事吧?”
“呵呵呵,我就知瞒不过先生,是啊,陶谦那老匹夫加害我父,此仇不报,操,又以何面目去会天下豪杰,孝悌之义实不敢忘。”
“身为人子,若行那一笑泯恩仇之事,岂不被天下人所耻笑,陶谦匹夫若敢作敢当,操佩服其尚算个人物,然则,其敢做而不敢当,简直欺我太甚!”
“咣当”一声,曹操敲着案几就站了起来,一脸的怒不可遏。
“主公,那就攻打徐州吧,一来主公师出有名,二来徐州乃富庶之地,拿下徐州,大业可期。”荀彧赶紧上前进言。
“哎,陶谦敢做,未必无所准备,徐州北接袁绍,南临袁术,东面又有孙策,若其向三人救援,则奈何?”曹操坦言心事。
荀彧沉思片刻,喜道:“主公勿忧,可遣信使前往三地摆明道理,陶谦杀主公之父此乃不争的事实,信上可言清利害,责其师出无名,届时,陶谦若是去信求援,三者便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起兵相助,徐州之事,唯有快刀斩之,缓则迟矣。”
“先生好计策,来人,下令……”
曹操就这样率军踏上了往徐州的征程。
让人意外的是,曹操那日与荀彧出门,正巧撞上了正呆立在门外的大女儿曹婷。
“汝,为何在此啊?”曹操望了女儿一眼,有些诧异道。
“回父亲,父亲为祖父哭丧多日,女儿怕父亲悲伤成疾,特来劝慰,正巧得闻荀彧先生已入屋内,便只好在门前守候。”一身孝服的曹婷朝两人盈盈一礼。
“哦,那汝可听到了什么?”曹操与荀彧对视一眼,笑着问自家闺女。
“回父亲大人,女儿刚至,不曾听到。”曹婷美目流转,瞥了执戟郎一眼。
“主公,小姐所言属实。”执戟郎一个激灵,连忙出言作证。
曹操这才摆手道:“呵呵,为父无恙,经先生这一劝已然好些了,婷儿也勿需担忧,早些回去,好生安歇吧。”
“是,父亲大人安好,婷儿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曹婷便一直嘀咕着:“郭嘉,郭奉孝,一好色之徒竟得先生如此推崇,又让爹爹如此器重,不行,我得去探探究竟。”
想到便做,就在曹公前脚出征,后脚曹婷也跑出了兖州,直奔邺城而去,这才有了咱们前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