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不会亏待大家的。”
“明白了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办的漂亮儿的。”
孙大刚直接离开了,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王远就收到了信儿,在城南的一家旅馆找到了利亚姆一行人。
林都是个小城市,再加上九十年代初来到华夏的洋鬼子本来就很少,所以还是比较容易就找到对方了。
小弟们轮换着跟了对方两天,发现利亚姆一行人一直在寻摸古董。
这让王远有点烦躁,他感觉很多华夏的极品古董都被像利亚姆这样的洋鬼子倒腾到国外了。
极品古董流失海外,确实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等子孙后代再想看看一些极品古董的时候,可能只能去国外的博物馆了。
所以这天中午,得知利亚姆一行人要坐火车回燕京的时候,王远果断的选择买下一班的火车跟上他们。
火车站。
孙大刚瞄了一眼拿着棍子走来走去的车站工作人员,压低声音对蹲在旁边抽烟的王远道:
“小远,现在有三个兄弟跟上了那个洋鬼子,他们坐的火车比咱们的车早4个小时……确定了位置以后,会有兄弟去燕京饭店门口和咱们碰头……”
“嗯,办的挺好回头我给兄弟们发大红包。”
“那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孙大刚的视线不自觉的留意工作人员的棍子,他是被抽过的印象太深刻了。
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比较粗暴,火车站工作人员拿着棍子抡乘客——要是在后世,恐怕会激起民愤。
但在这个年代这都不叫事儿。
一盒烟快抽完的时候,终于轮到王远和孙大刚登上火车了,人挤人,差点儿被挤成肉馅儿,等找到座位坐下的时候两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王远看着车窗外缓缓后退的景色,远处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抹新绿——草色遥看近却无。
“大刚,你就这么和我去燕京了,你那舞厅谁来管?”
“没事儿我还有个表弟帮我看着呢。”孙大刚很兴奋:“小远你可能不知道,开舞厅是真的挣钱啊,钱就像是河水一样往兜里流啊。”
“这么牛的?嘶~打架斗殴的事儿也不少吧?”
“额确实不少,不过只要没死人就不算大事儿。”
舞厅向来就是容易发生冲突的地方,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情太多了,偶尔还有人喝醉了闹事儿,或者是仇人见面直接干架等等。
孙大刚现在还是散货的大经销商,还自己开着舞厅,并且对自己也尊敬,所以王远就起了心思让他来帮着管养殖合作社这一摊子。
“大刚啊,话我就直说了,我有心儿让你帮着我管理养殖合作社……钱肯定不少挣的,你觉得呢?”
王远自己有点懒散,还爱享受,让他天天坐办公室处理各种杂务,那简直能让他难受死。
“养殖合作社?规模好像不大吧?要我去农村住吗?”孙大刚有些懵。
“去农村住嘎哈啊,现在养殖合作社的规模已经很大了,不仅有养鸡的农户,还有养羊,养狍子,养飞龙,养牛,养鸭子,养大鹅……等等的农户。
我打算把合作社的总部定在省城哈市,到时候你可能要在哈市生活了,我觉得你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可以啊!”孙大刚二话不说,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的,到时候直接知会我就行,小远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
在王远的眼里,孙大刚在办事儿能力,魄力以及聪明才智方面都是不如唐军的,可惜唐军野心太大,城府深,有枭雄之资。
现在唐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喽啰了。
现在他带着一帮兄弟负责整个辽宁那边儿的销售问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兵强马壮已经不会再任由王远调遣了。
况且况且况且……
等火车到了燕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浑身疲惫的两人先找个了旅馆住下。
休息好了之后,两人来到燕京饭店门口,一个冻的发颤的小弟立刻迎了过来。
“远哥,刚哥,地点找到了就在XC区那边儿的一个四合院儿。”
“辛苦你了豆子。”
“不辛苦不辛苦,为远哥和刚哥做事是俺的荣幸。”豆子比王远要矮一头,他非常瘦脸颊上的骨头都凸出来了,穿的衣服也非常单薄被冻的瑟瑟发抖。
“行,咱们马上过去……咦,你咋没穿厚棉袄啊?忘带了?赶紧去买一件。”
王远掏出5张一百的票子递给豆子,燕京的物价要高很多,但是500块钱买一件普通棉衣也绰绰有余了。
豆子感激的看了王远一眼,接过钱之后连连道谢,然后跑着去卖衣服的门市部买棉衣了。
王远和孙大刚站在原地稍稍等待,燕京确实繁华,尤其是燕京饭店门口更是好车不断,不少车子上还挂着各种国外的小国旗,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外国佬。
孙大刚揣着手道:“小远,这些洋鬼子都是大使馆里边儿的,仔细瞧瞧他们长的也不一样啊。”
“哈哈~当然不一样了。”王远点了一根烟,也递给孙大刚一根:
“尝尝我淘换来的假烟,别看是假中华,但是烟丝儿用的黄金一级的烟丝儿,抽起来味道还挺带劲儿的。”
“啊?你还用抽假烟啊……嗯,味道确实不错。”
“对了,豆子家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兄弟们应该不少挣钱吧咋连件棉衣都没有呢。”看着跟着自己散货的小兄弟过得这么惨,王远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
虽然不能让所有小弟都成为富豪,但衣食无忧,或者当个普通富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计算过,小弟们通过散货月收入1千块以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干一年就是万元户了,这个年代的万元户还是比较有含金量的。
“难处?啥难处也没有……豆子那么穷是因为他喜欢耍钱啊,每回不把手里边儿的钱全输光就不下场儿……我也劝过他,没用的,这和有脏东西遮了他的眼一样不玩儿浑身难受。”
“兄弟们里边儿耍钱的多么?”
“非常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小玩儿几把,输赢都在几百块钱之内,最多不会超过两千块钱,所以不怎么影响平常生活的……像豆子这种痴迷耍钱的,还是很少的。”
孙大刚吸着烟,弹了弹点点烟灰落在地上:
“他那棉袄应该就是输给别人了,屡教不改我也懒得问了。”
王远也不知道说啥了。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耍钱的小场子也越来越多了,而是耍钱是有瘾的,靠着外人劝说几句很难让人迷途知返。
等豆子回来后果然穿上了崭新的黑色棉袄,他就像是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昂着脑袋,倍儿精神。
“远哥,这是剩下的268块钱,你数数。”
“嗯。”王远也没清点,接过钱卷吧卷吧就塞进了兜里:
“豆子你个人也控制着点儿,耍钱也有个度,小小的娱乐一下就行了别把钱都扔里边儿,现在钱是越来越难挣了。”
“我知道我知道,嘿嘿~”
豆子呲着龅牙傻乐,王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豆子指路,打了一辆车之后过了很久才来到他说的四合院儿。
老旧的四合院儿是四进的,古朴的青灰色墙壁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痕迹,这边儿非常安静,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只有一群麻雀在飞来飞去的。
“远哥就是这儿,错不了……”
豆子把手指塞进嘴里打了几声口哨儿,很快街角的石狮子旁边窜出两个青年,是负责盯梢的另外两个小弟。
相互打过招呼之后,确认利亚姆一行人就在四合院里边儿。
“远哥,接下来该咋整?”
“辛苦你们三个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吧,你们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