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晚些时候。
护戒小队的一行人被安顿在了卡拉斯加拉顿的那棵最大的蔓蓉树下。
这个人间仙境一般的城市由无数的蔓蓉树和架在它们之上的平台所组成,这里的精灵称那些平台为“泰伦”。蔓蓉树的叶片为金黄色,即使到了秋天也不会落下,只有在来年春天,当枝头长出金色的花朵,这些树叶才纷纷落在地上。泰伦与泰伦,或者泰伦与地面之间都用绳梯来连接,他们之前所在的那个宫殿就在面前这个巨大的蔓蓉树上。
密林之中传来了阵阵歌声,正在打理帐篷的队员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聆听着伤感的歌声。
“这是为米斯兰迪尔所唱的挽歌。”莱戈拉斯说道。
弗拉多抬头看向了密林,问道:“他们说了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我无心向你诉说,因为我的悲伤尚未离去。”精灵王子摇了摇头,拒绝向他们解释挽歌的含义。
“他们应该把他的焰火描述进去,我敢说他们没有提到那些。”山姆微笑道。
“是啊……”张哲响起电影中那些效果华丽至极的焰火,低声附和道。
“你也见识过他的烟花表演吗?”皮聘好奇地向着张哲问道。
“不止一次。”张哲笑了笑,回答道。
山姆低声哼唱起了自己编出的歌词,里面描述了灰袍术士在他们故乡表演出的一次次焰火大会。本应是欢乐的歌词,却被他以悲伤的声调唱出。梅里和皮聘也跟着哼唱,天性乐观的霍比特人用这种方式悼念逝去的同伴。
“休息一下吧,波罗莫,这里非常安全。”阿拉贡看了看靠着树聆听挽歌的人类战士,低声劝道。
“我无法在这休息,阿拉贡。”波罗莫注视着蔓蓉树的顶端,那里是凯勒鹏和凯兰崔尔居住的宫殿,“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她谈到了我的父亲和刚铎的陷落。她对我说‘尽管如此,但希望尚存’,但我看不到,希望早已离我们而去。我的父亲是个高贵的人,但他的统治正日益衰落,我们的臣民也渐渐失去信心。”
“他希望我可以改变局势,而我会的。”波罗莫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长剑,向阿拉贡问道,“你曾见过它吗,阿拉贡?埃克西里昂的圣白塔,如同白银所制的长矛般挺立而闪耀,它的旗帜在晨风之中高高飘扬。你是否曾循着银号角清脆的呼唤声归乡呢?”
阿拉贡露出追忆的目光,低声道:“我曾经见过圣白之塔,很久以前……”他没有告诉波罗莫,那时候他和他弟弟还未出生,迪奈瑟尚未继承摄政王位,那依然是波罗莫的祖父埃克西里昂二世执政的时代。而他那时的化名也并非“大步”而是“索龙哲尔”,意为“星之鹰”。
“终有一天,我们会到达那里,而塔楼上的卫兵则会高喊‘刚铎之王回来了!’”波罗莫郑重向阿拉贡承诺道。
登丹游侠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众人聆听着挽歌入睡。
……
张哲在深夜被艾琳给弄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林雨也睡眼惺忪地站在他的床前。尽管如此,他们两人都已经穿戴齐全,仿佛要出去一般。
“有人动了结界。”魔术师面色不悦地道。看来她被从熟睡中吵醒也不是太高兴的事情。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张哲打了个哈欠,从沙发床上坐起来,“这树上面就是精灵宫殿,说不定是谁无意间路过这里……”
“是凯兰崔尔。”林雨打断了他,指了指帐篷外面,“而且她还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张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一个影子在帐篷的外面若隐若现,过了一小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另一个帐篷的门被打开,弗拉多从他们打帐篷中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凯兰崔尔离去的背影,他犹豫了一小会后跟了上去。
“怎么办?”林雨询问道。
“跟上她。”张哲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帐篷。他可不相信拥有水之戒的人会对艾琳的结界毫无察觉,就这样惊醒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故意让他们发现,引他们出去。可能最初的目的只有弗拉多,但现在可不是那么单纯了。
顺着长长的绳梯往上攀登,一直走到了精灵宫殿的后花园,结果三人看见了令人恐慌的一幕。
凯兰崔尔正朝着弗拉多手中的魔戒伸出手,面容狰狞,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无法想象如此雍容大雅的人能够做出这种表情。
“我不会受到它的控制将它交给魔王,但这会造就一个代替魔王的邪恶女王!”她看起来十分难受,试图收回手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着弗拉多走去,“我不会变黑却会更加美丽,像黑暗的黎明一样可怖!像大海一样危险!像大地一样强大!所有人都会爱戴我,随后陷入绝望!”
弗拉多连忙后退了一步,把魔戒收回到脖子上。凯兰崔尔受到的影响还未结束,意图掰开弗拉多的手,把魔戒抢夺过去。
“喂!”一把蓝色的长剑打在了他们两之间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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