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秩序之地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哲发现殖民地的土黄色地面和昏迷的艾萨克已经消失不见。他和少女两人脚下的是一个铺满石砖的广场。

    张哲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的伤势不知何时已经痊愈，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

    数不清的光茧出现又消失，各种穿着诡异的人从其中出现，然后离开广场。张哲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一株参天巨树直上云霄，密密麻麻的枝叶遮住了整片天空，连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都无法看到天空。但是周围并不黑暗，巨树的枝叶散发着一种祥和的光芒。

    “那个是世界树。据说每一片叶子都连接着一个平行的世界……别试了，你看不到顶的。”金发少女朝张哲介绍着巨树的名字，看到张哲正费力地仰望世界树的主干部分，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阻止了他，“另一端支撑着我们本来的世界，如果这么容易让你看到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看到又能怎么样……张哲一脸无奈地看着笔直的树干和无法估算的高度想着。再有毅力的人也不可能爬的上去。而且就算回去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金发少女站到他的身前，虽然比一米七五的张哲矮了半个头，但也成功挡住了他的视线，停下了他的跳跃思维。

    “艾琳.亚当斯。‘翡翠’的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朝张哲伸出了右手。

    张哲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要握手。除去他独自生活数年的原因外，也是少女的声音中没有任何“邀请”的感觉所导致。

    “张哲。”伸出手和少女的右手握了握，张哲下意识地将少女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身材极好，长相上佳……他迅速得出了结论。

    “怪名字。”少女松开了手，精致的面孔上不带任何表情，冷冷地回应道。

    无妄之灾……张哲挠了挠自己的黑色短发，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艾琳用她红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张哲，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个妙龄少女在关注他，本身值得庆贺，但他觉得就像是被一只上古凶兽盯上的感觉。过了半饷，她开口问道：“你在原本的世界是干什么的？”

    “无业游民一个……”张哲把目光转向别处，不再与少女对视，红色的瞳孔给他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无业游民可不会这个。”艾琳从张哲的肩膀上摘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然后将其放到了一个圆球中。下一刻，圆球前出现了一个光屏，上面所展现的正是张哲把他遇到的第一只尸变体的爪子折断的场景。

    “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啊……”他尝试岔开话题，但在艾琳的目光前败下阵来，“确实是无业游民，现在应该被通缉了吧……”

    变卖家产，独自在外磨练数年，随后回到自己的城市报仇，然后在一切结束之后从城市的高楼上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经历了死亡空间的数小时，回想起现实世界的生活恍若隔世。

    艾琳让张哲跟在自己的身后，带领着他朝世界树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很多，几乎每个人的装束都不一样，张哲几乎看花了眼。道路两旁有许多店铺，上面的招牌写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文字，和之前时不时从张哲的意识中闪烁出来的文字一样。

    “那个是秩序之语。”注意到张哲的视线，金发少女朝他解释道，“世界树为了让它的守护者之间不存在语言上的差异，将所有人记忆之中的文字替换成了秩序之语，就算对方不懂秩序之语，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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