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阿娇姐姐竟然在家里私会男子,还,还上了她的南楼!”
提到“南楼”两个字刘彻第一印象就是陈娇软软的床,还有似雪的春日柳絮,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刘彻还在走神刘陵一听却掩嘴急道:“宝如你怎么能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
“不由得姐姐不信,千真万确。”刘宝如此刻倒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那日在南楼有好些人都看到怀疑了,不信天子哥哥去查一查便知。”
刘彻此时也回了神,听了刘宝如的描述心里特别想笑,那个南楼私会的人不就是他刘彻吗。可是这种事对他和陈娇来说是香艳又刺激,但刘彻绝不想再别人口中听到半个字。
刘彻的目光冷下来,面色犹如寒霜。不论刘宝如从哪里听到歪曲了事情他都决不能放任,敢在背后这样诋毁他的阿娇,若不将她彻底治改,刘彻就不做这个天子!
一个将计就计的妙计很快在刘彻脑海中完成。
“朕要去椒房殿亲自问问她!”刘彻扣紧有力的手指刚要发怒,忽然靠上最近的廊柱扶额作眩晕状。刘陵和刘宝如大惊之下都上前来搀扶刘彻,刘彻却必备的靠在柱子上摆手道:“不必,朕,朕喝的有点多。”
这句话说完刘彻察觉到刘陵的红唇边竟然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意,但是这个笑容一闪即逝,随即被关心的神色所代替。
“陛下,不如陛下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刘陵扶着刘彻说。
刘宝如点头媚眼如丝笑道:“是啊,天子哥哥喝多了酒再回大殿又要饮酒,如此伤身不如就在,就在这廊殿里让陵姐姐服侍您歇息片刻,妹妹在外面守着必定不让闲杂人等打扰。”
刘彻不喜过量饮酒,酒量也算不上好,但他为人自律心中有数,今日喝了那些酒确实感到微醺,所以刚才装起醉来毫无压力,不过听了刘宝如的这席话他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比什么时候都清醒,要是这种暗示他再不明白,别说做天子,连做男人都不配。
领刘彻震惊的事,刘宝如固然心怀鬼胎,没想到刘陵竟然也顺水推舟的扶起他,两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就这样扶着他要进廊殿!
“哟,这是怎么了呀,两位妹妹这是要把陛下扶到哪里去?”
刘彻心中大急,正盘算着要怎么脱身才不会跟她们撕破脸破坏刚想出计划,马上他就如有神助,看到了自己的亲二姐隆虑公主闲庭信步似的的带着大批仆从侍女走了过来。
刘陵和刘宝如见到隆虑公主过来都有点愕然,对视一眼刘陵上前笑道:“长公主万安,适才我父王命阿陵将陛下的喜礼送来,没想到陛下醉了,看过礼有些脚步不稳,正巧宝如妹妹经过,阿陵就想和宝如妹妹扶陛下到廊殿里歇息片刻。”
“歇息片刻啊,呵,妹妹们手下连个侍女嬷嬷都没带怎么伺候陛下歇息啊?难不成”隆虑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刘陵和刘宝如,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冷冽,“妹妹们要放下身段亲自伺候陛下,恩?”
“伺候”二字隆虑公主尤其重读,似乎有意曲解其中的含义。
刘陵心中一颤,心说难道刘宝如的计策被隆虑公主发现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莫说这个计划只有她与刘宝如知道,就是刚才刘宝如对刘彻说的话,隆虑公主刚过来又怎么可能听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于公阿陵是陛下的臣子,于私阿陵是陛下的堂妹,服侍陛下片刻都是应当的。”刘陵言语温和眉目恭顺,说话有理有据让人很难挑出错处。
隆虑公主也不与她们缠话,还是眼神不屑的笑着,挥手对侍女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帮帮两位翁主,把陛下扶到椒房殿去!”
“喏。”
隆虑公主的四名侍女小步上前扶起刘彻,刘宝如和刘陵都有些不甘但终究不便多言,垂首而立眼睁睁的看着侍女将刘彻扶走了。
隆虑公主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在两人面前走了几步,高扬着下颌挑起眉梢冷笑道:“妹妹们还年轻,有什么主意用在正道上,长安城大得很,还是少打别人的主意,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妹妹们好好玩,姐姐我先走一步。”
如果没有陈娇的提醒隆虑公主当然听不到刘宝如的那些话,可是要是答应了陈娇好好盯着这两个妖精却不暗中派耳目跟紧的话,她这个天子的亲姐姐也太失信于人了。
隆虑公主收拾了小妖精满心志得意满的带这下人走了,留下刘宝如和刘陵站在朱红廊柱下。刘陵抿紧了下唇,隆虑公主的话让她面色苍白,一股难言的不安萦绕在她的心头,似乎还有更糟的事情在等着她们。 大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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