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他的人。不然公子讷哪里能那么轻易地逃脱?轻易地把军士和弓弩手布置在王宫之中?现在他虽然跑了,可这些人不保会听从公子瞻的命令,现在他要求回旧都的宅邸,还不是帮了咱们吗?”
子昭省悟,看着公子瞻远去的方向,点头道:“这人原来不坏,就是嘴巴太坏了。”
“是啊,他这一走,王都中的这些人怕是群龙无首,也没办法再作耗了。咱们也好腾出手来,好好整肃一番。”子良说道。
“是!”子昭正颜颔首,“我已经命梓德秘密把父王训练的死士都召集起来。王兄看着应该怎么安排这些人?”
子良点头说道:“不急,回宫与太卜大人商议后再做决断。”
子昭称是,抬眼看见送殡队伍中的太尹辛南,有些欲言又止。子良见他这样,问道:“有什么便直说,虽然今日我做了王上,可与你做也是一般无二,你我兄弟不要这样生分。”
“王兄,我是想,这舅舅请来勤王的高辛精兵还驻扎在城外。该如何处置?现在就让他们回去,怕是不好说的。”
“唉!”子良叹了口气,说道,“这也只能怪王廷式微,连属于王自己的军队都召集不起来。这些王族子弟们都只顾享乐,不事生产也就罢了,连贵族应该修习的武艺兵战也都荒废了。若是周围方国真的起兵来犯,恐怕真是无法一战啊!”
子昭上前握住兄长的手,说道:“王兄不必如此灰心,有你我兄弟齐心,一定能振兴大商!”
“好!”子良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宫与太卜商议后再做定夺。”子良坐上商王车辇,子昭守着仪制不肯一同上辇,只是陪在一旁同行。
虽说殡礼已毕,可是按着丧制,每日还是要举哀,丧服也不能换,宫中一切舞乐都要禁止。每个旬日的朝会也改成了一月一朝。子良平日就只召了一些近臣来商议一些事情,竟然把国中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了太尹和太丁两位众臣去处理,并拜太尹辛南为相,一时辛南权倾朝野,风头无两。
这日,子良召了太卜成戍前来觐见。太卜来到素日觐见的偏殿,见子良早已在里面等候,心道:这位新王比之其父,还要谦恭。对待臣下毫无王上的架子,到底是在民间长大的王子,少了很多王族的傲慢。他在门外高声道:“太卜成戍前来觐见。”
“太卜快请进!”子良并未让内侍在一旁侍奉,而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等候。
成戍进入殿内,拜倒行礼:“参见王上!”还没有拜倒便被子良拦下,拉起。他温言说道:“太卜以后切不可行此大礼!且不说太卜是两朝老臣,就论你我师兄弟的关系,也不该行这样的大礼。更何况太卜为父王托孤众臣,从进王宫以来,对我们兄弟照顾教诲颇多,尊称太卜一声师兄也不为过。”
成戍忙道:“万万不可如此!王上便是王上,臣下便是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