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天牢底部的房间反而和客栈的房间差不多,装修华丽,专人伺候,甚至还有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除了没有阳光外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让住进此处的程慕白大感意外,他本来以为迎接他的会是没日没夜的审问,但是事实是自从来到这天牢底部,根本没有人来提审自己。
这让程慕白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而在昨天晚上,大牢上面居然还传出了吵闹声,听狱卒说是有人强闯天牢。
稳定心神,没有事情做的程慕白,开始对所有事情开始重新梳理,认真思考自己出去的可能性,以及如果这次能活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么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女人,那个叫顾玉梅的女人,自己应该恨她,是她拿青字营一万多名亲眷的命威胁的自己,是她一路设计把自己逼到如今地步。
但是程慕白却依然发现,自己不恨顾玉梅,哪怕无数次告诉自己,她不爱自己,她想让自己死,但是不恨就是不恨,因为所有的恨都被另一种感情驱散着。
这种情绪叫爱,恨一个人可以有一万种理由,但是爱一个人却只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就叫我爱你,毫无道理,不讲逻辑。
所以如果这次自己死了,顾玉梅是不是就安心了?
但是如果这次自己活下来了,那么顾玉梅,你就一辈子也别想摆脱我,你不爱我,我认了,我爱你就行了,但是这次我要把你的四肢折断,囚禁在我的身边,让你不要想着在搞这些小动作。(原设定~( ̄▽ ̄~)~)
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有人向着地牢下面走来,脚步声很有节奏,不慌不忙,不像是来送饭的狱卒,是审问自己的人到了?
然而走下来的人,却出乎程慕白的意料。
“臣程慕白见过陛下。”
在皇宫吐血瘫倒在龙椅上的皇上天棋,走进了这座地牢,面色红润,脚步沉稳,哪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皇上停在了牢房外边,一旁有眼色的狱卒赶忙搬来座椅,随着皇上一挥手,狱卒都退出了这天牢最深处。(原本下来的是顾元礼,在这里把所有锅都甩给顾玉梅,改了改了)
“怎么样,这个地方住的还舒服吧。”
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倒是像极了捞家常的家长,没有丝毫威严可言。
“回陛下,臣一切都好,劳陛下挂心了。”
程慕白语气平稳的开口回道。
“那就好,我来是告诉你,恭喜你,你的嫌疑洗清了,明天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重新做你的宣武王了。”
程慕白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不过又很快被其压了下来,语气丝毫不变开口说道:“多谢陛下为臣洗脱冤屈,臣感激不尽。”
天棋看着程慕白,轻轻一笑开口说道:“看来这次事情让你成长不少,最起码学会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程慕白却是淡淡一笑,开口说道:“臣一时糊涂,差点惹来灭门惨祸,自然要学会一点东西。”
天棋点了点了头,开口说道:“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来问一问你,造反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程慕白的脸色微微一僵,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掩饰好,开口说道:“皇上再说什么,臣有点听不懂。”
天棋确实笑了笑,开口说道:“怎么,玉梅问我要寒州,不就是给你做造反的根据地的吗,不过你找夜星辰这一步走的太臭,尤其是屠杀梊家,更是留下了太多破绽,逼得玉梅不得不废了太子,来争取抹去证据的时间。”
“皇上说顾玉梅废太子是为了臣?”
程慕白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一般。
天棋却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带着点认真的开口说道:“程慕白,玉梅想让你来做皇上,而我,同意了。”
天棋的声音不大,不急不缓,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这天牢的最深处,把程慕白的脑袋炸成了一团浆糊。
天琪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被自己话语震的发懵的程慕白,自己来这里,怕是出乎了玉梅的预料,也不在玉梅的计划之中。
但是眼前这个青年或许应该知道一切,他不应该被蒙在鼓里,他需要成长,而不是被护在羽翼之下。
自己想要的是一个能重新建立秩序,建立规矩的帝王,所以程慕白必须要开始接触这一切,知道这一切,然后去掌握这一切。
更重要的是,如果任由玉梅这么乱搞下去,最后即使程慕白得了天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将走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到那时再想解释一切,就要变得麻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