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徐老爷提着公子的头颅来了。”
徐锦点了点头,把小天一递给了丫鬟怀中,最后深深的看了小天一一眼,这才走出屋子。
小院中,徐洋提着宝剑站的笔直,脚下欧阳博的头颅披头散发,充满血污,欧阳誉这个没出息的公公被吓得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小妾这时候也失了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徐锦到目光越过院子,看向门外,那里有无数身穿各种衣服的人,各个阶层的人都有。
“徐锦,你在徐家学的规矩没忘吧,夫死妻同往。”
徐洋的一句话说的不带丝毫感情,却简单明了,欧阳博死了,你也跟着去吧,不要辱没了我徐家门风。
门外的人也都在看着,徐锦比谁都知道,徐家没有这个规矩,但是在徐家,徐洋说的话就是规矩。
他是要借自己的死去扰乱顾玉梅的心神,毕竟谁都知道自己和顾玉梅的关系最好,所以亲情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
点了点头,徐锦并没有反对,如此多人在看着,自己不死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毒药,一仰头就要向着嘴中倒去,却被一人一把抢过,来人气喘吁吁,肚子高高鼓起,让的徐锦这个时候居然笑出了声。
“桃子,你这是跑的多急,就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啊。”
“我在跑慢点,你命都要没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
好不容易喘匀气的云若桃,显然对徐锦恨铁不成钢。
“这是我们徐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的。”
徐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涩,和几分无奈。
云若桃却没有再去理会徐锦,反而把肚子一挺,冲着老匹夫开口骂道:“老东西,你徐家有这个规矩,关欧阳家什么事,本夫人只知道出嫁从夫,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嫁出去的,还要遵守娘家规矩的。”
徐洋低头看了跪着的欧阳誉一眼,声音冷厉的开口说道:“哦,那不知道,欧阳家有没有这个规矩,你欧阳家现在好像只有一条血脉了吧。”
此言一出,不要说欧阳誉,就是徐锦也是脸色一变,这本就是她的软肋,不管她和欧阳博有没有感情,对于欧阳天一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的感情是不掺半点虚假的。
没有哪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而每个孩子也都是父母最大的软肋,但是总有这么一群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权利丧尽天良,比如现在站在那里的徐洋。
云若桃还要说话,却被徐锦一把拉住,摇了摇头,随后又指了指云若桃的肚子,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宝宝出生了,你或许就会明白了。”
说着徐锦掰开了云若桃握着的手掌,拿回了被夺过去的毒药,然而就在徐锦打算喝下的时候,一颗石子却从院外飞出,把徐锦手中瓷瓶打碎。
“刑部办案,怀疑徐锦牵扯到了程慕白谋反一案之中,需要把徐锦带回刑部审问。”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云若桃抬眼看去,沉实那个浪荡子正站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看着这边。
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虽然花心了一点,但是办起事来还是非常靠谱的。
“欧阳夫人,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记得把孩子带上,我怀疑这孩子也被牵扯其中。”
沉实走入院中,越过了徐洋,径直走到徐锦和云若桃面前,带着一看就很虚假的笑意开口说道。
云若桃立马进屋,从丫鬟手中抢过欧阳天一,抱在怀中。
“沉侍郎,你不觉得一个一岁多的孩童,参与谋反有点太过儿戏了吗。”
徐洋拦在了沉实的面前,声音阴沉的开口说道。
“徐大人,我可没说这孩子参与谋反,我说的是这孩子参与了这个案件,也许是诬陷程慕白谋反呢,这些都不好说的吗,倒是徐大人如此着急的来这里灭口,这程慕白谋反一事,不会就是徐大人栽赃陷害的吧?”
沉实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的外边看戏的人议论纷纷,这个沉实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直接顶撞当朝宰相。
最终却是徐洋让开了道路,沉实大摇大摆的带着徐锦云若桃欧阳甲一出了小院,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云若桃拉了拉沉实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我想骂那个老东西怎么办。”
沉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浓的发在心底,不再有虚假之感。
“那就骂呗,反正都撕破脸了。”
于是云若桃深吸一口气,转身指着徐洋破口大骂:“你这老而不死的东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整天却想着怎么残害自己的子孙,我骂你是禽兽都感觉侮辱了那些猪马牛羊……”
脏词源源不断的从云若桃嘴中喷出,看的周围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徐洋的脸色更是黑的吓人,只有沉实笑得越发畅快,丝毫不给徐相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