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县县衙正堂中,程慕白坐在官位上,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王德虎,王德虎一脸恭敬的低着头,却没有一点恐惧神色。
“王德虎,听你的意思倒是本王错了,不识大体了。”
“下官只是一个七品小官,怎么敢说王爷的不是,下官不过是说了点实话罢了。”
“实话?如果不是你们官匪一家,欺压百姓,又怎么会有张鑫宝玉儿进京告御状,不找自己的问题,反而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乾国有你们这种官匪,实乃是乾国之祸。”
“王爷这话又说错了,如果可以谁又想被百姓戳脊梁骨,但是我们这些小卒哪有选择的权利,把话说穿了,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说到这里,王德虎一撩官袍,跪在了脚下血污之中。
“王爷扪心自问,京城哪一位桌上不是山珍海味,哪一位身上穿的不是锦罗绸缎,哪一位府上不是数百家仆,这些钱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官供奉上去的,如果京城的各位愿意放弃这种奢靡生活,不张嘴问我们下面这些小官要钱,我们也就不会张嘴问底下百姓要钱。”
程慕白冷笑一声,开口说道:“错了吧,乾国清官可不少,为百姓做事的本王也见过不少,难道上面那些就没问他们要吗?说到底你们贪了,我们才会伸手拿,你们贪了,才会想着给上面交钱,换来心安。”
王德虎哈哈一笑,脸上肥肉乱颤。
“王爷说的不错!那么下官敢问王爷一句,这些清官有几个爬上去了,是贪官升的快,还是清官升的快!”
说到这里,王德虎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嘴上的声音也越加高亢。
“寒州是太子的地盘,上到府尹下到县令,都是给太子办事,太子是谁,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他想让我们贪,我们就要贪,他让我们清,我们自然就清!当臣子的就要顺君意!”
“好一个顺君意,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太子还不是皇上,还不是君。”
程慕白的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打断了王德虎的激情高昂。
王德虎转瞬间收敛了脸上激动的神色,重新变得平静下来,就像刚刚激动的不是他。
“王爷又有没有想过,太子为什么要钱,为什么要分权,说到底还不是像王爷这么想的人太多,太子才要拉拢世家,才要广纳门客,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太子必然继承大统,太子又何必如此。”
“本王认为,太子无能,不适合继承皇位,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所以本王要从寒州杀起,你认为我要杀多少人,太子才能被废。”
程慕白的话语也变得平淡,说出来的话更加大逆不道,但是却说的坚定。
王德虎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以下被血染成了红色。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下官就是一个小虾米,王爷想杀人,下官哪里有反对的权利,刚刚王爷问了在下一句,是否也要自绝于此,给沈家一个交代,下官的回答是,自绝当然可以,但是却不是给什么沈家交代,而是给太子一个交代。”
说着王德虎正了正衣服,取下头顶官帽放在一旁,这才昂首挺胸,对着程慕白说道:“下官也希望能以下官的死,换王爷此事到此为止,不为什么别的,单纯是王爷如果真的把寒州从下到上杀一遍,这寒州又换谁来管理?真正的清官和能官此时怕都被诸葛青云带去云苏三府了吧,到时派过来的官员难道王爷还要在杀一遍吗?”
说完王德虎竟然狠狠的撞向房柱,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程慕白走回驿站的时候,天还是黑的,韩微微坐在驿站的院子中赏月,月光撒在其身上,在夜晚拉出一道曼妙身影。
“杀了?”
“杀了。”
程慕白坐到了韩微微对面,身上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清洗,而是对着韩微微问道:“王德虎是太子的人,你又是谁的人。”
韩微微看着一身血腥气的程慕白,微微低眉,轻声回道:“既然嫁给了你,臣妾自然是王爷的人。”
“严格来说,你可还没有嫁给本王,但是也无所谓,本王迟早会去韩家提亲,现在本王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老实回答本王。”
韩微微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果酒,放在嘴边轻饮,自己好像爱上这个味道了,而程慕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顾玉梅。
“本王如果把寒州所有太子的人都杀干净,寒州会有什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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