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会有任何交集,我们….”
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沈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依旧性感,“你该喝汤了。”
他站起身,扔下一句,“你应该累了,先休息吧。”
“沈寒。”曲楠叫了一句,起身,“之前招惹你,是我错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又害死一个人,现在,我们回到原点行不行?”
“曲楠,没有人告诉你,一旦招惹了,是回不到原点的吗?”沈寒转过头,“我说过,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是单纯只是因为我是五行俱全,无所谓,你需要我,这样,就够了。”
“为什么?”曲楠道,看着沈寒,“你之前也是不同意的,为什么现在却不放手了?”
沈寒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门。
曲楠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那碗鸡汤还冒着热气,她喝了一口,很香,心里却不是滋味,她没有料到沈寒会是这样的回复,她不想再害了谁,不想有人因为她遭殃,可是现在…..
两扇门,隔着两个人,沈寒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眼神愣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么荒芜的心上突兀的闯进来一个人,让他一度不知该怎么应对,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了,沈寒是冷漠的,心里不会装的下人的,可他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曲楠的自己。
为什么不放手吗?
想起当兵五年,辛辛苦苦从一个毛头小兵做起,在烈日里站军姿,在大雨中越野,一度累到吐酸水,一步一步一个脚印,爬进特种兵,结识一群过命的哥们,他们嬉笑怒骂,澡堂子里打打闹闹,每日枯燥的训练,那么辛苦只为对得起一身军装,一队24个人,每个人都有家庭,有抱负,甚至有期待的美好未来。
而却在第一次出任务,全军覆没。
只留他一个,完好无缺的他站在死去战友的尸体前。
这是命运给他开的又一个笑话,接二连三的戏弄他,母亲去世,父亲车祸,养父母在他十八岁那年险些被火烧死,一起的战友一个不剩,只留下他,从头到尾,完好无损。
他甚至因为这事被调查,怀疑是犯罪分子的卧底,后来他不得不离开军队,来到这里,以23岁的年纪开始读本科,一路到现在,28岁还是研究生,拿着手术刀治病救人,只为救赎自己的罪孽。
他是不信鬼神之论的,却在战友都死后,自己一个人跑去玄中寺,求人替他解惑。
那住持只给了他一句话。
亲情缘薄,终身孤独,命里有人运。
何为人运,他不懂,只是从哪之后他成了一个独行者,不和人交谈,不和人亲近,不谈恋爱,怕害了别人。
当他遇到曲楠,知道他是克妻克子克父母克一切和他亲近的五行俱全之体,知道他是个大炸弹,谁离他近,谁就倒霉,他是这么一个不该存在在世上的煞星,却被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以一种看待阳光的眸子欣喜的看着他,告诉他,“你的一米之内,是我这辈子祈求的阳光。”
为什么不放手呢?
沈寒笑了笑,或许是因为,在这28年的生涯里,在他黑暗里一个人孤独的时候,这么一抹同样孤独让人不由得怜惜的目光吧。
也或许,他是想做一个被需要的人。
做她的一米阳光。
......
虽然在车上睡了一路,但曲楠还是累的不行,给哥哥打了个电话,那头说暴徒分子事件还在调查中,但据说是和宗教有关系,曲楠有些了然,在车站里那群人砍人的时候目光阴狠,被打甚至胳膊被卸都没有什么表情,明显就是一群被洗脑的家伙,嘱咐哥哥小心一点之后就挂了电话,趴床上就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的电话又响了,曲楠看了一眼,是赵良义的。
“赵大队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那头的赵良义声音还是那么欠扁和痞气,“这不是过年没打电话,现在打电话给你拜年嘛。”
曲楠没好气的切了一声,“你家的年到这个时候还没过啊。”
“哎,只要没出正月,都算过年好不好?这个时候肯定没人记得你,哥哥我给你拜年,这才体现出我的珍贵呀。”
“别乱攀亲戚,我哥在江陵,又帅又年轻,没你这么老的哥。”
“哎,你这小丫头!过了个年是回毒炉重造了吧!嘴巴怎么这么损呢!哥哥我现在是三十一朵花,正是有魅力的时候,也就你没眼光而已。”
曲楠都懒得和他贫了,她已经困得眼睛快眯上了,“行,赵花先生,你打电话有事么?不会是让我夸你长的美吧,对不住,我的审美虽然不济,但也不至于这么坍塌,没屁事就挂电话了,我要睡觉。”
“哎,等等。”赵良义这才停止贫嘴,声音也有了几分严肃,“我是想告诉你,可能有定尸珠的下落了。”
“什么?”曲楠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