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此时的玉娘乌发盘作妇人髻,大着肚子缝一件灰麻长衣,那周郎也不再是白衣修长,手里拎着一壶酒,头发散乱一脚踹开门,看到床上的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干什么呢?去做饭!”
玉娘狠狠瑟缩了一下,声音如蚊,“周郎,家里没米了。”
“没米了你不会去买啊!什么都要老子来,养你是干嘛的,吃干饭啊!”
玉娘眼里噙着泪,“我,我身子不方便….”
“哭哭哭!就他妈知道哭!当初老子看上你你还是个千金小姐,现在就他妈会哭!“男人走过来一把抓住玉娘的头发,将她狠狠往后扯,“有本事跑到你家门口去哭,说不定你老子还能给你两个铜板花花!”
玉娘满脸泪水,双手去掰男人的手,怯怯道,“周郎,疼。”
“呸!”男人松了手,狠狠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出了门,“晦气!”
屋里,玉娘抱着肚子泪如雨下。
场景再切换,曲楠看着浓如血的红雾,皱了眉头。
玉娘睡在床上,门砰的被打开,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周郎,你….”她眸子瞬间瞪大,惊的往后挪了几步,”钱三,你怎么来了?“她看着门口,”我家周郎呢?“
钱三将门关上,狞笑着靠近,一边走一边脱裤子,“这半夜三更,你家男人怕你太寂寞,让我来陪陪你。“说着一个猛虎扑食便扑了过来。
玉娘往后一躲,惊恐万分,“不,不可能的,周郎不会这么对我的。“
钱三一扑不成,又站起身来,“什么不可能,你男人欠了我十两银子赌债,将你卖给我,你只要好好伺候爷一夜,就一笔勾销了。“
“不!不会的!“玉娘惊叫着,这次却没那么幸运,一下子被钱三压在身下,她抱着肚子泪如雨下,恳求道,“钱三,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还怀着孩子,求求你了。”
钱三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寂静的夜里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玉娘玉腿横呈,钱三一双眸子都起了火,一手摸着那光滑的肌肤,狞笑着,“妈的,不愧是千金小姐,这皮嫩的,真是能掐出水来啊。”
玉娘抱着肚子挣扎,猛的一脚踹开钱三,慌慌张张往床下跑,钱三翻起身,哈哈大笑,一下子扑过来,将玉娘从背后压在桌子上,钱三掰开她的双腿,“怎么,床上玩着不好,想在桌上试,爷满足你嘛。“
玉娘大哭,肚子剧痛,她冷汗滚滚,“钱三,钱大哥,钱大爷,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还怀着孩子,我….啊!”
烛火依旧昏暗,桌子那面银镜里,玉娘脸色惨白如纸,镜面太过光滑耀眼,照的见那肌肤如水,寂静的夜里只听闻猛烈而残暴的.....声。
周围红光大胜,曲楠难受的捂着胸口,强撑着看接下来的场景。
夜还很长,玉娘浑身赤*裸躺在地上,夜深寒凉,她一双眸子仿佛沉寂了万年的死灰,洁白的肌肤上红痕斑斑,她的下*身鲜血淋漓,玉娘缓缓坐起身,双手摸着身下那摊血,鲜血依旧汩汩而流,夹杂着深红的血块,愣怔半响,忽而笑了笑,“孩子,你怎么变成血了呀?”
她坐到椅子上,那面琉璃镜依旧光滑如水,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她缓缓拿起镜边的一支簪,那簪子细长光亮,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讽刺的笑了笑,对准镜子里女子的脖颈,狠狠刺了下去。
“嘶!”
刹那,鲜血像一道热泉,悉数喷在镜面上,鲜血顺着洁白的脖颈哗哗往下流,诡异而妖冶,镜子被打翻在地,侵泡在浓稠的鲜血中,玉娘冷冷的看着,嘴里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周生!纵使我变做厉鬼!也要你不得好死!”
所有的场景一瞬间全部混乱,变成了凄厉而恐怖的惨叫,周围像是进入了血色的世界,红雾中漂浮着无数的影子,他们散着浓烈的杀气,眸子猩红如血,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周生!周生!”
曲楠捏着麒麟坠,嘴里不住的念着静心诀,气沉丹田,猛的发出一声怒吼,“闭嘴!”
又是一刹那,周围像是喇叭关了音,一片安静,红雾渐渐散去,便看到一所精致的小屋,屋外小桥流水,漫天盖地的鲜花,石子路上跑着几只鸡,天空碧蓝无云,门前几株槐树正开着雪白的槐花,风吹过,阵阵飘香。
仿佛之前的红雾不过是一场幻境,此刻,这里就是一户舒适悠闲的乡间小屋,丈夫下地耕种,妻子素手织桑麻。
她抬脚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一个女人,听到开门声,她头也没抬,手里拿着一件粗麻长衫,一下一下细细的缝着密密的针脚,床上睡着一个孩子,曲楠看不到,只看到被子外面一个小小的头。
曲楠捏了一把麒麟坠,走了过去,“你是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