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宠物啊会摇头摆尾怎么的?”
松鼠麟在曲楠脑海里咆哮,“不要叫本大人松鼠!松鼠那种低等的生物,不配与本大人比!还有,不许说本大人丑!”
松鼠麟咆哮的太过厉害,弄得曲楠脑子一阵晕乎,沈寒沉着脸,“怎么了?”
曲楠笑,指着郭云京,“让这哥们闭嘴吧,你嘴里的丑松鼠现在咆哮呢。”
郭云京一听眼睛亮了,“哇靠,居然还会生气,太神奇了,哎,你让它出来我再瞅瞅它的丑模样。”
“不许说本大人丑!本大人是麒麟!上古瑞兽!威风凛凛是所有祥兽中最为好看的,你个愚蠢无知又愚昧的人类!”
曲楠无奈的揉着太阳穴,脑子里跟唱大戏似得,疼的钻心,冯庆在一边急的不行,好几次要张嘴都被沈寒的冷脸给逼的闭上了,可怜他一大把年纪还得安安分分看一个小辈的脸色行事,曲楠在原地站了会,晃了晃嗡嗡的脑袋,“走吧,去看看你儿子。”
冯庆赶紧往前面走,拐杖也不柱了,黑色唐装下的身子晃晃悠悠,沈寒扶着曲楠走在后面,曲楠看着前面头发花白有些佝偻的身子,格外想念爸爸。
这事解决完,她要赶紧回家,多买一点补品,多陪陪他们。
冯金玉的房间离他们不远,显然冯庆是有意安排在旁边的,门外面站着四个黑对襟褂子男人,看到冯庆过来均躬身,声音压的很低,显然是怕吵醒里面的人,“老板。”
“怎么样?”
“大少爷睡着,曾姐在里面照顾他。”
冯庆点点头,对着曲楠几个人道,“我们进去吧。”
三个人进门,曾蔓手里的毛巾刚放进盆里,闻言赶紧站起身走过来,“老板。”
“恩,你先下去吧。”
“是。”曾蔓应了之后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曲楠分明看到她回头看了看床上,眼神里充满担忧和心疼。
冯庆看着床上的儿子,疲惫道,“他就这么睡了一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
郭云京挑着眉毛,“怎么随便一个男人出来都比我长的帅?“
曲楠笑了下,“你也不丑,就是像男孩,不像男人。”
郭云京瞪她,“小爷玩过的女人是按打计算的,怎么不像男人了?”
曲楠没理,冯庆接着道,“我老婆去世的早,生意忙,他帮我照顾老二,比较严厉,为了这个家忙到顾不上自己的事情,银玉不和他亲近,印象里我就记得他哭过一次,那是他25岁生日的时候,那年银玉给他大老远送了个蛋糕过来,他高兴的请了店里的家里的所有人过来陪他一起吃,结果打开一看,那个蛋糕是个大大的金元宝,上面写着一行字。
几个人同时一噎,直觉不想听,冯庆语气满是疼惜,“也没写什么,就是说榴莲味的,适合你。”
“金玉不喜欢吃榴莲,他知道是银玉讽刺他,那晚他哭着问我,爸爸,我身上是不是很臭?难闻的钱臭味?”
郭云京砸吧嘴,“这冯银玉,真不是个东西。”
冯庆继续说,“那晚他哭了很久,第二天依旧是西装革履按时上班,他还是那个珠翠轩的少掌柜,一次一次的扛起这份家业,人人都说他少年老成,精于谋算,可我知道,他一点都不开心,这个孩子,我欠他的。”
曲楠也看着床上的人,冯金玉长的的确一表人才,他安睡着,看不出冯庆所说的狠辣和戾气,只觉得此刻他无比安详,一对眉毛又浓又黑,眉心宽阔,他的唇比较厚,曲楠记得老头子以前招摇撞骗的时候说这样的人是有情有义又有福之人,她此刻相信,老头子的话应该是对的。
冯庆自动往后退了退,为她腾出地方,曲楠上前,右手搭在冯金玉眉心,片刻之后又挑了他的眼皮,“至少那骗子和尚有一点没骗你,他的确是丢了魂。“
冯庆闻言就急了,“那怎么办?“
郭云京插嘴,“丢了魂就叫魂呗,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拿个什么那灯笼还是铃铛,一路走一路叫,冯-金-玉,快-回-来-呀…..“郭云京说着说着声音就压下去了,有些尴尬的道,”额,这么叫着叫着就叫回来了。”
“你知道他的魂在哪吗?去哪叫?龙洞还是江陵?还是去全国各地去找?”曲楠撇了他一眼,“他的魂已经丢了一个月,阴数一般以7为单位,死去的人头七会回魂,他的魂魄留在外面,只要七天,七天过后人立即就死。“
冯庆吓的脸色都白了,眼眶红彤彤的,嘴唇嗫喏着,半天都嗬嗬说不出话,最后只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哭,“我的儿子呀!“
话一落门就砰的被打开了,曾蔓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再不复开始的淡定优雅和美丽,“呜呜呜……少爷!你别死,你别死,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心意,你怎么能死呢?少爷,少爷!呜呜….”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闪光的黑衬衣,愣怔的站着,面色发白,结结巴巴,眼泪哗啦啦的,“放….放什么屁,他……他那么牛逼,什么事都难…..难不倒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死了,他….他连睡觉都想着怎么骂我,现在怎么可能舍得死….”
他话说到最后忍不住呜咽起来,踉踉跄跄的往进来走,跪在地上,伸手颤颤歪歪不敢碰床上的人,“哥!哥,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以后不气你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好好学做生意,哥,你别死,你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