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手,岂不是累死。”老头子道,“何况世间因果本就相符,若无因,那来的的果,我无缘无故帮她,她却也不见得消受的起。”
曲楠还欲再说,老头子却看了一眼前面,“到了,带我去你昏迷的地方。”
曲楠在前面打头,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在一颗大树前停下,她的小腿都累的不成了,上次居然一个人跑这么远,真是鬼迷了。
老道皱着眉头看那棵树,“你上次在这里昏迷的?”
“是啊。”曲楠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在这晕过去的,还打算上前两步,“就是这棵柳树,那里肯定还有我踩的脚印子呢。”
老道看了看四周,微微颔首,“怪不得,这么大一棵松树,阴气都聚在这里。”将曲楠拉到身后,“安分待在身后,等会认人。”他一噎,复又道,“认鬼。”
认鬼?曲楠疑惑,却还是乖乖呆着老道身后,闭了眼睛捂了耳朵,只感觉周遭冷气森森,安静诡异的很,许久头上一痛,她睁开眼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手一指,她顺着看过去。
妈呀!
好多…..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种各样,大部分穿着一件白袍子,破破烂烂,轻飘飘的在原地飘来飘去,也有几个穿的好的,像吴爷爷就是一个,穿着乌黑的寿衣,拄着拐杖,还有几个更加苍老的,衣服也显得更加原始古老,吴爷爷拄着拐杖身子不稳,坐在一个土堆前喘气。
这还不算,每个鬼样子也恐怖,吊死的长长的舌头耷拉在胸前一晃一晃的,摔死的身子像一团过年宰好的猪肉,胳膊腿脑袋脖子移了位置,淹死浑身泡的像个发好了的馒头,脸上肿的看不清,浑身滴着水,毒死的面色发黑发青,七窍流血……
老道瞧了眼,茫然道,“有么?”
曲楠咽一口吐沫,点点头,“有。”
“你把他叫过来。”
“怎….怎么叫?”
“叫名字就行了。”
曲楠小声问,“别的鬼不会跟过来么?”
老道眼睛一瞪,“小丫头片子话真多,有我在,他们谁敢过来!”
曲楠嘴一憋,那吴爷爷不是更不敢过来?她没敢说出口,从老道背后将身子探出来,扫了一眼轻声唤道,“吴爷爷,吴爷爷?”
吴爷爷飘过来,看见老道脸上虽然欣喜,却不敢靠近,有些忌惮,晃晃悠悠站在不远处,对曲楠慈爱道,“丫头,你好了?”
虽然鬼很恐怖,但是吴爷爷是保护过她的….鬼,她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曲楠点头,“我没事了,吴爷爷,你怎么样了啊?”
“爷爷没事。”吴爷爷应道,“你把他请过来了?”
“是啊,吴爷爷,你有什么愿望,就说吧,道长爷爷会帮你的。”
老道胡子一吹,怒道,“你倒是会卖人情。”
吴爷爷笑了,“咳咳,这个死老头子,当初还喝了我好几壶龙井呢,要不是你请,他还不肯来。”
曲楠瞪大眼睛,“吴爷爷,你好像身体不好。”
老道又是胡子一吹,“应付那么多鬼,身体能好?”随即手一挥,一道清风而起,吴爷爷顿时化作一股青烟,进了一颗红光水亮的珠子里,“走吧。”
“去哪?”曲楠问,心里哀怨的想,你老是抢吴爷爷说话,妈妈说抢人说话不是好孩子。
“当然是办事了,这里这么多鬼,你看着舒坦,老头子我还不想损阳气呢。”
随即率先走了,曲楠迈着小短腿赶紧跟上,这么多恐怖的鬼,吓都吓死了,她才不觉得舒坦,群鬼在远处只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走到一处偏僻地界,老道站定,从怀里拿出几颗白白的东西,在四周埋好,曲楠好奇,“你埋的什么呀。”
“糯米。”
“埋那个干嘛?种庄稼也不是这么种的,多浪费呀,做糯米丸子多好。“
老道“……”
糯米埋好,老道将珠子拿出来,轻轻一旋,一道青烟飘起,吴爷爷站在糯米围成的圈子里,依旧身子不稳,却比刚才好了许多,老道道,“说吧,有什么心愿未了。”
吴爷爷这才絮絮叨叨说起,原来,吴爷爷有三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晚年独居,三个儿子都很有出息,在江陵城里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吴爷爷苦了一辈子,也算苦尽甘来,在曲家村养老去世,可吴爷爷一辈子都有一个小秘密,未曾对外人讲过的秘密。
年轻的时候,吴爷爷去外地工地打工,那时候,工地清一色的汉子,连看到母猪都觉得漂亮,憋了那么久没法解决,很多工友有空会去附近的发廊解决生理需求,吴爷爷也不例外,这一来二去,就和一个女的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