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楠眼睛眯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小豆子。
小豆子眼睛骨溜溜的,丝毫没有发现曲楠的目光,声音像蚊子,鬼鬼祟祟又有些战战兢兢,“你说,刚才,不会真的是赵大叔的魂来了吧?“
曲楠面无表情,没有作答。
“我跟你说,我这是听我姥姥说的,”小豆子又接着道,还颇有些神秘,“人死了头七魂魄会回家看看,所以头七那晚家里人很容易梦到死去的亲人来着,我以前乡下去姥姥家玩,晚上乡间小路阴森森的,想想都害怕,更别说死了人。”
他又仰起头,有些骄傲的得出结论,“所以啊,今天虽然不是头七,但也快了,大叔来也不奇怪,家里有赵奶奶还有婶子还有俏俏呢,赵叔肯定不放心她们,”他颇为认可的点点头,又有些脸色发白,“我跟你说,刚才感觉好冷哦,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话一出口,角落里的赵大志有些心惊的往前一凑,正好穿小豆子身子一过,瞬间一人一鬼都打了个抖索,小豆子额头上全是汗,赵大志也身子不稳,曲楠眉头一皱,小豆子瞪大眼睛,“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个滋味,阴森森的,你看你看,我的鸡皮疙瘩。“
曲楠没看他的鸡皮疙瘩,只是看了眼能赵大志,他阴气本就被损过,这么一撞,现在看着更加惨淡,脖子上歪歪斜斜的脑袋是无论如何也得扶着了。
小豆子转过头,对着虚空,神神叨叨的作揖,“赵叔啊,我知道你走的不放心来着,那个啥,你可以晚上去家里瞅瞅嫂子和俏俏,那啥,您别跟着我呀。“
人带有阳气,与鬼相冲,人与鬼相撞,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绝对,人会损了阳气得了病什么的。
其实鬼也不轻松,尤其是小豆子这样的年轻男孩,未破处男身,属于身体虽然瘦但很健康,属于那种很强劲的纯阳之体,这对纯阴的鬼物来说是大忌讳。
所以一般不到万不得已,鬼也不会鬼脑抽风来撞你,更不会随意上人身,这也是为什么,男子更不容易中邪的原因。
相比起来,女性属阴,当体弱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被邪物所扰。
小时候就因为她的体质没少给家里引鬼,她带着麒麟坠可以保护自己,可怜了妈妈经常遭殃,她还记得有一次,爸妈吵架,那天妈妈心情超级不好,吵完饭也不吃就一个劲的哭,哭完睡觉。
好不容易睡醒了继续接着哭,他们一家四口坐在屋子里沉默,她原本是开开心心回家的,结果弄成那个样子,她战战兢兢的坐在一边不敢说话,生怕惹到谁,爸爸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他是老师,脾气倔的很,哥哥和她轮番劝妈妈都没用,最后只能坐在屋子里看着妈妈哭泣。
那天是晚上六点多,夜色以及黑了,曲楠记得清楚,因为爸爸每天雷打不动要看新闻联播,刚要开电视门外吹来一阵风,阴森森的,她那时候被吹牛皮暂时封了灵识,看不到鬼,只感觉到周身空气一冷。
她抱着胳膊打算去关门,谁料手刚碰到门把上,妈妈却大吼一声,“你关什么门?你干嘛关门,是不想我出去吗?是想囚禁我吗?哈哈哈,你们谁也别想把我锁起来,我告诉你…..”
“呜呜….不要把我关起来…”
她吓坏了,瞪大眼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妈妈在床上又是哭又是笑,双手狠狠的朝自己扇耳光,那个狠辣劲和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和恐惧,他们三个都吓的一动不敢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妈妈脸已经被打的通红通红的,嘴角都开始流血,父亲终于害怕了,冲上去就抱着她。
她和哥哥抱着妈妈的大腿哭。
直到妈妈慢慢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这段记忆,真的很不美好,这样的经历有过很多次,而唯数这一次让她记得最深刻,因为她自小就被告知不能离亲人太近,于是多半时间在寺里和吹牛皮待着,那天是她好不容易能回一趟家,没想到是那样的结果。
从那之后她回家次数更少了,就是再想念家里人,也生生忍着。
曲楠伸出胳膊,右手手腕上一串桃木珠被磨的红光发亮,看着贵气的很。
这是吹牛皮给她的,她的体质原因,鬼会找她帮忙,而她也并不是白帮的,鬼物显然比人懂礼貌也懂规矩的多,愿望完成,会将自身带的五行之气给她作为回报,那带着阴气的五行之气是她生存下去的力量,但身边随时跟着鬼难免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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