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偷袭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则死。
月上中天,渐渐的接近了午夜,一条华丽的两丈长的乌篷船从上游顺流而下,一个奴仆在船尾操船,而癞子刘则没有露面的在船舱里。
埋伏中的张义不由暗暗着急,实在不行就只能错过今天了,而越拖的时间长,妹妹就越危险。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张义暗暗焦急的时候,只听得船夫叫道:“老爷,到家了。”船里这才有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瘦猴样的人出来。
张义看到那正是癞子刘,在月光下还依稀可以看到他那恶心人的一头癣皮。
张义现在反而镇静了下来,呼吸越发的细长,稳定的双手细细的,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射击的方向,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只有癞子刘的身影倒映在眼球中。
可能是要到家了,癞子刘刚好在伸懒腰,双手空空,远离腹心,整仰脸朝天。
张义轻轻一扣扳机,弩箭发射,其人则当机立断的滚进了河里。如果癞子刘没死那么这条河就是他的退路,如果癞子刘死了,他则要灭了船夫的活口,让整条船一起消失。
滚进河里的张义立刻潜水游到了船下,听到船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张义立刻就翻身上了船。
只见癞子刘已经身中三箭,一箭中咽喉,两箭中胸腹已经死透了。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喉咙上的箭尾,血迹已经在他身下晕开,而他那张丑陋的面孔也将惊讶,恐慌,狰狞扭曲彻底定格在了死亡的刹那间。
而那个船夫则已经吓呆在了当场,猛地一见张义就要高声尖叫。张义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的惊叫压在了喉咙里。双手一个交错就将他的颈椎拧的移位了。
张义轻手轻脚的将两人拉近了船舱,将里面华丽的绸布洒上灯油将两人堆上,然后拔出了弩箭。
一把火点燃了这条乌篷船,让它顺水而下。
完成这一切的张义只觉得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可以松口气了。
午夜赶回家的张义自己烧了一桶水,将黑衣和弩弓一起烧了,弩箭也烧的变了形。毁灭了一切证据,他才洗了个热水澡,彻底放松了身心。
“啊。哥哥你怎么在浴桶里睡了一夜?”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尖叫,张义这才睁开双眼。
原来他不知不觉的在浴桶中睡了一夜,侵在水里的肢体已经有些僵硬了,而且全身的皮肤都泡皱了。
赶紧起来以后,换上了一身新衣,张义对妹妹张蕴说:“妹妹,你可不要说出去。”
张蕴有些厌恶的点了点头,大概又当他的傻气发作了。
吃过了早饭,张义就再次前去了张铁匠的铺子,大概是觉得张义已经死到临头了,张铁匠毫不客气的就将张义轰了出来。
“也好,我也正想离开呢,谁愿意给你个抠门精干活。”
张义毫不犹豫的走开了,在街上游荡了一圈,在一群人看傻子的眼光中回到家。
“希望这下能洗脱嫌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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