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两个男同学在捡球,勉强找了个理由:“我帮他们捡球吧。捡完以后,我放回仓库。”
林老师眼神充满疑惑:“你要捡就捡啊,跟在我身后干什么?”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挠挠头,不情不愿地低头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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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遂兴的好哥们郑耀走过来推了推他:“喂,你今天不正常啊。”
“什么?”
“哈,还真是不正常。我就站你身边说话,这都没听到,想什么呢。”
陈遂兴没理他,他只想知道云昭阳怎么样。
闷头捡球的陈遂兴突然又被郑耀推了一把,“你看那边,老师带着那个同学出去了。”
那个同学?出去?
陈遂兴本能地快速抬头,果然是林老师慌慌张张地带着云昭阳往校外走。
几乎没有停留一秒,陈遂兴拔腿便往老师处跑。
郑耀只觉得眼前吹过一阵风,人就不见了。
“喂,你去哪儿啊?”
陈遂兴头也不回:“帮我请假。”
郑耀啧啧了两下,摇摇头:“这体育委员也太称职了。”
陈遂兴追了上去,林老师一见他便说:“你来得正好,我一会儿还有课,你告诉三班体育改自习。”
“这……”陈遂兴拦下老师,“不如我去医院吧。”
“你?”
这是什么操作,学生晕了,老师不陪,反叫个同学。
陈遂兴解释:“你刚刚不是说一周就一节体育课吗,大家都要多运动啊。再说你不在,他们才不会乖乖自习。”
林老师眉头一皱,那还得找个老师代替他坐班才行。
陈遂兴不用想都知道老师和自己没在同一个频道,于是学老师刚刚那样子,拔腿就往外跑。
林老师一惊:“喂,你跑哪里去,我还没答应你啊。”
然而陈遂兴直接无视,双腿仿佛踏上风火轮,有多快就跑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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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遂兴和另外两位同学一起送云昭阳到医院,医生在急诊室里忙活,陈遂兴他们便在外头等。
人来人往,刺鼻的消毒水味,偶尔还伴随一股阴冷的风袭来,莫名地侵蚀着大家的心,既彷徨无助,又惶恐紧张。。
又有人被急救车送来了,陈遂兴看着医护人员忙碌地奔跑着,突然觉得生命好脆弱。
难怪有人说医院是晦气的地方,医生护士可以是天使,无时无刻倾尽全力抢救生命,可生死并非他们掌握,争分夺秒就是想抢来病患的生还率,这里每天上演着生离死别。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遂兴?”
陈遂兴一怔,这是大伯父的声音啊。
一脸疑惑地抬头,奇怪地看过去,还真是他们。
这是?
大伯父陈华光还没走到陈遂兴面前,确认了对方确实是侄子以后,转头指责妻子光嫂:“不是让你别多嘴吗?怎么遂兴都到医院了?”
光嫂的表情却比陈华光更惊讶:“天啊,遂兴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说完又对自己丈夫解释,“我是真没多嘴啊,是谁走漏了风声?”
消息?走漏了风声?
陈遂兴微微眯眼,他们要隐瞒什么?他又本该知道什么?
光嫂见了陈遂兴的样子,误以为他不满他们的隐瞒,只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