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嫩末松了口气,她又倾耳听了一会,徒地又自言自语,“真厉害,这么折腾都没有折腾掉。”
“姐,你说什么?”阿庆没有听清。
嫩末忙摇头,“没有,我是说你不是还想炼药吗,你先下去,我再在这里呆一会。”
“哦!”阿庆点头,想起师父给他每日分配的那些任务,他就头大了,“姐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嫩末笑嘻嘻的点头,“得啦得啦!我们的小炼药师赶紧的,下去炼药去,别你师父回头又说我诱!拐未成年孩纸!”
阿庆的脸蛋儿立刻就红红的,闷闷的自言自语了一声,跳下了阁楼顶,一步三回头的转过走廊不见了踪迹。
一直到阿庆的身影离开,嫩末才收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出来吧!”
阿庆坐过的地方出现了一袭火红色衣袍的男子。
“小末末你想好了吗?”男子的粗爽的声音里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楚!”瞅着楚彻这兴奋的小眼神儿,嫩末觉得自己的头嗡嗡嗡的就大了。
为什么她被男人甩了,楚还能这般幸灾乐祸!
唉,楚和她分明不是一个阵线的。
分明不是一个阵线的呜呜呜呜!
“小末末,你,你说了你想好会叫我,你现在叫我是想好了吧,小末末那么聪明,又那么厉害,一定是想好了!”楚彻伸手欲将嫩末揽进怀里,“小末末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小末末。”
嫩末手一推,将楚彻伸过来的手推开,“楚,楚彻,楚彻,我就怕你这样,你一这样我就怕,特怕!”
“小末末,你这样真不像是在怕我,你就是在伤我的心,在伤我脆弱的小心肝!”楚彻伸手捂着胸口,一脸的心痛。
“楚!”嫩末沉默,她丝毫不怀疑楚彻这看似玩笑般话语的真实性,这就使得本来心中郁郁的她越加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对不起。”
对不起,拒绝的话我实在无法亲自说出口,可是仍然希望你知道我的态度。
对不起,每个人都有心中的唯一,我是你心中的那个唯一,可你却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唯一。
楚彻身子一顿,他其实希望嫩末生气,甚至希望嫩末打骂,他真不愿嫩末这样焉不拉几的对他说对不起,使得他的千言万语瞬间就像是卡在了咽喉处一般没法说出。
“小末末,如果我是他,我会只有唯一的一个你,我会很高兴很高兴,高兴的做梦都会笑醒。”楚彻长出了一口气。
听似傻傻的话语,却在他说出的时候整颗心都提了起。
“对不起!”
回答他的依旧是这三个字。
蓦然的,楚彻终于发觉这个世间他最怕的是什么了,他最怕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看似短短的三个字却像是千万把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心每一处。
心重重的落下,落在了一个未知的某处。
远远的,号角声鼓声再次响起,还有人们的各种欢呼声。
“我想最后一次见他!”嫩末徒然又出声。
楚彻没有回应,他的心一直在下坠,一直坠,让他有种想伸手捂胸的冲动。
嫩末后来,还是没有进皇城,也没有见王子皓。
王子皓嘴中所谓的强者,其实根本由不得王子皓来指挥,那两人只负责王子皓的生死,所以在这种时候,就是王子皓给那两人千万道命令,也把那两人指使不到嫩末的身边。
王子皓忽悠嫩末的时候,绝对没想到嫩末也在忽悠王子皓。
在马车里的嫩末,突然就想:若是王子皓看到她不在会是什么表情。
会是什么表情?
失望、愤怒、伤心?
嫩末笑,她对着马车顶无声的笑,嫩末啊嫩末,你这样想有什么用呢,你已经离开他,开始了你广阔的潇洒的生活,你不要再想他了,你不要再想他!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想想你肚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楚,楚!”嫩末扶着车门探出头唤赶车的楚。
“小末末怎么了?”楚彻扭头瞅着嫩末一脸的急意,他只以为嫩末出了什么事,所以眼中立刻也无比的焦急,“哪里不舒服?晕车吗要不坐我肩膀上好不好?”
“楚,我想是酸菜鱼儿。”想起酸菜鱼儿,什么王子皓,什么蛇啊蛋啊的全被嫩末抛在了九霄云外,她泪眼汪汪的瞪着楚彻,“我想吃酸菜鱼儿!”
楚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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