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突然就觉得手上的棉布巾不配擦这张脸,怎么回事?
想用最好的丝绸绫罗来擦,这张脸配得上一切最好的!
打住打住,温暖暖你不是外貌协会的,也不是颜狗呐。
这里只是一个偏远的山坳坳处,不是鱼米之乡的江南,也不是富贵流油的京城。
此时此刻,能有棉布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啥绫罗绸缎?!
摊开温热的棉布,温暖暖心里叫嚣着随便擦擦就行。
下手的力度却轻柔的生怕弄疼了冷霄。
美色误人,看来男女都一样。
细细给冷霄擦干净脸后,温暖暖呼了口气,垂下手准备去洗棉布巾时,手蓦地被人握住!
冷霄不语,凤目深邃而幽沉,骨节分明的手掌认真有力的握住了准备离开的小手。
咕咚,温暖暖咽了口口水。
温暖暖:.....这是冷霄吗?他要干嘛?
“不走!”
温暖暖震惊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冷霄口中听到有起伏的语调。
以前不管是讲什么,他仿佛都在讲别人的事那样平淡冷漠,没有快乐没有悲伤,自然也不会有语调。
这还是冷霄第一次明确表达他的要求耶。
温暖暖顿时来了兴趣,想捉弄冷霄一下。
又觉得乘人之危套取他人隐私不好,只得作罢。
刚试了试手劲,准备抽出手时,只见冷霄又换了一副很哀伤很哀怨的样子,沮丧悲凉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个人,幽幽哀求:“不许再走了。”
温暖暖看着就觉得他好惨。
这人,年少时候确实过得太悲惨了。
只是等等,什么叫再?她又没有走过!
算了,喝醉的人说话不正常,她有啥好辩驳的,顺着他不就得了,“好,不走,本来就没走了呀。”
“你说谎,你走了,我以为是你,才去信京中求娶。”
温暖暖听的云里雾里,冷霄这话信息量好大啊。
可书中温家父母人品清正贵重,自幼定下的婚约没有因冷家遭难没落就悔婚,更没有换人冒充他们女儿来啊,这本来是实打实的原主,冷霄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温暖暖还没问出,又听到冷霄痛苦的道:“不是你,我好难受。”
手被冷霄死死握住,用力到生疼生疼,温暖暖想说她疼的也很难受,软下声音安抚:“不走了,一直都在,不难受了。”
然后小脸一瘪,苦兮兮的道:“你抓的我手好疼,能松开么?”
冷霄神色震动了下,连忙松开力道,但还是包裹的握住,不愿放开。
平时清冷如月的冷漠少年,现在生怕她跑了的样子,温暖暖想明天冷霄清醒过来,要是还记得的话,绝对会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而即使知道他错认了什么,知道他醉了握着她乱说,温暖暖还是生出了片刻的心疼。
这样一个世无其二的惊艳少年,又有谁会舍得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