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玉衡咧嘴一笑,很纯朴,憨憨地说道:“第一天跟你一起出行我就看出来了。”
凤飞也笑了:“看来我的画妆技术有待提高啊,那云白大哥知道吗?”
玉衡挠挠了头说:“恐怕他不知道,他把所有注意力和细心全都放在生意上,对其它事情挺粗心的。”
玉衡不爱说话,但做事却是心中有数,有条不紊。
“这一路上谢谢你,玉衡!等我们到了陈城以后就该回函谷关,我得践行和云白大哥的约定。”
玉衡想了一会儿,实实在在地说:“公子还可以在楚国呆上五个月,我们从楚国任何一个地方回函谷关,一个月足矣。”
凤飞不由得说:“我还得想办法赚钱,总这样坐山吃空也不是办法,我会写字,会一些诗文,可以教学,也懂得一些药理,可以看一些常规的病。玉衡,你长年经商,你看看我做什么好呢?”
玉衡憨厚地笑着说:“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找个人嫁了就可以了。”
凤飞一怔,随即想到他的男权思想根深蒂固,也不想去说服他,笑了笑说:“也是,早晚要嫁人的,遇到有缘人再说吧!”
“我看云白大哥挺好的,嫁给他做妾也行,当然公子宇就更好了。”
凤飞惊讶地问道:“你认识公孙宇?”
玉衡驾着马车没有看见凤飞的表情,很自然的说道:“是啊,做我们这行的,不认识公子宇的很少。你要嫁给公子宇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怎讲?”
“他托付云白大哥照顾你,可见他对你不错。这么多年,我从没听过公子宇托付别人照顾一个姑娘。”
坐在一旁的千纤忍不住开了口:“凤飞姐,这个公子宇对你不错啊!要是他能对我这么好,我就立刻嫁给他。”
凤飞心里一暖,知道了云白大哥为什么不收他的钱,玉衡为什么全力以赴地照顾她。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原来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要不要回到他的身边,她有些犹豫了。
“你怎么了?凤飞姐。”千纤见凤飞不言语,以为她不高兴了。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凤飞微笑着说:“说说你的那个他吧。”她故意将“你的”说得重重的。
小姑娘挺大方,讲起了她心中的他:“几个月前,我父亲组织了一场全国比武大赛,以此选拔人才,他获得了第一句,最后被派往陈城当守城将军,他有一双会笑的眼睛,我在台下看他时,总感觉他在对着我笑。”
会笑的眼睛,凤飞想起了他——那双桃花眼,当初就是这双眼睛让她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不禁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屈重,凤飞姐你认识他吗?”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多么一种复杂的眼神,希望她认识,好多些对他过去的了解,又不希望她不认识,担心她抢走心上的他。
凤飞摇了摇头说:“第一回听见有人叫这个名字。”
“他长得可俊俏了,大大眼睛会说话,特别是他的胡子,很有男人味,面色微黑,很阳刚。”千纤开心地描述着心中的那个大
“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小姑娘悠悠地说:“后来,我父亲宴请他,我在宴席上舞一曲,我父亲问,‘舞得怎么样?’他说,‘很好看’。我父亲又问他是否有家室,他说没有,还说男儿先立业后成家。”
凤飞见千纤没再说什么,有些吃惊地问:“就这样,你就喜欢上他了,他喜欢你吗?”
小姑娘低着头说:“在他去陈城之前,来我家向父亲告别,正好父亲上午不在,我就和他在我家的后花园呆了一上午,他说他这是第二次来楚国,我给他讲了楚国的风俗,最后问他喜欢不喜欢我,他说像我这样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这个时代虽说是男权时代,但各国风俗不同,在楚国,姑娘们还是可以勇敢的表达出自己的喜爱之情,没有人因此会受到世俗的鄙视。
又是一个傻丫头,这样的话就是哄小孩子的,她也信。凤飞禁不住心里这样说,但脸上还是表现出认真的神情,说:“你父亲什么意见?”
“一次,我偷到听我父亲与母亲谈话,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他的,母亲说再等等看。”凤飞可以感觉到小姑娘心里的甜,拉着她的手祝福道:“你会幸福的。”
“公子今晚就可到陈城。”驾车的玉衡对车内的凤飞说,他已习惯叫她公子了。
凤飞想了一会儿,对千纤说:“我们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千纤从怀中取出一块铜制的牌子,骄傲地说:“有了这块牌子我们就可以进军营了,可以进将军府。”
凤飞笑了,掀开车帘,对玉衡说:“进了城之后,我们直奔军营。”
陈城越来越近,道路越来越难走,坑坑洼洼,还有很多积水,显然这里前些日子下过大雨。路边的难民三五成群的多了起来,有驾车逃离陈城的,还有携家带口的走路远离陈城的,还有骑马飞奔的,有的骨瘦如柴,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穿着光鲜亮丽,但脸色都很苍白。
陈城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