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才是,可人的心理有时真的不可理喻,尤其是女人的心理,她觉得公孙宇太凉薄,不由自主地为叶儿说起话来。
公孙宇一怔,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有些话说不出口,那晚向她的表白再也无法当面说出;有些话不愿说,叶儿要害她不成反害已;有些话不能说,有人利用她调开他,致使太子遇刺。
世间很多的误会就是由于沟通不畅产生的,每人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公孙宇认为不告诉她叶儿害她的真相是为她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可此时,不知真相的她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毕竟,她还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他,正如他没有深刻地了解她一样,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有时却不是对方所需要的,那句古话,已不所欲,勿施于人真是害人不浅。
公孙宇叹了一口气,走向榻前,双手扳着凤飞的双肩,双眸盯着她的眼,语气诚恳而又坚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叶儿为妻,我只想娶你为妻。”
她目光有些茫然,眼前的他曾是她最信任的人,可如今她怎能相信他,叶儿和他在那个晚上她亲眼看见的,若武与司马错的对话总没有错,他——公孙宇管理着林风楼,林风楼——花枝招展的姑娘,温柔似水的姑娘,他要从她们身上得到消息。可他的眼又是那样的真诚,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喜欢他,可要嫁给他,是不是为时尚早,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只感觉有些浑沌,无力地低下头,轻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看着她不断变换的眸光,知道她需要时间。默默转身离去,凤飞不由自主地抬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他熟悉又陌生,虽说他多次相救自己,自已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感情,也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虽说他要娶自己的为妻,可看看叶儿的下场,也许就是自己的未来,叶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姑娘,喝点粥吧!”暗香端了热呼呼的粥进来。原来公孙宇走出房间后就告诉暗香凤飞醒了,并叮嘱她姑娘不宜吃大鱼大肉,就让她做了些热粥喝。公孙宇则去了林风楼。
林风楼的月香阁中,公孙宇坐在桌前慢慢地端起眼前的茶杯,小口喝着。林潇月则坐在桌子一侧,轻声道:“公子,关于凤飞姑娘的传言极有可能是她自己传出来的,那个客人找到了,他说是一个小孩将纸条入在桌子上,我们又找到了那个小孩,那个小孩说是一个姑娘给他的,他所描述的长相跟凤飞姑娘极为相似。”
“哦?可这上面的字体并不是凤飞的。”公孙宇拿着林潇月递过的来纸条仔细端详。
“这……这我也不清楚。”林潇月也没见过凤飞的字,“是我办事不力,公子。”
“没事,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在查了,关于叶儿的传言查到什么了?”公孙宇收好纸条。
“属下无能,什么也没查到,那天来林风楼的客人说是在路上一走一过听路人说的,也没注意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林潇月有些紧张。
“算了,这事也不用查了。”公孙宇道,“我先回去了。”
林潇月擦了擦额头的汗,送走了公孙宇。
公孙宇回到将军府,找到司马错,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天你和若武跟着若蝶她们都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马错惊讶地问道。
“这几天城中传着我们剿匪的故事,还被人编成了顺口溜。”公孙宇从袖中取出纸条递给了司马错。司马错看完哈哈哈地笑着:“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天府中的有关你的传言。”
公孙宇看向司马错,没有言语。如果说眼睛会说话,那么此时此刻公孙宇的眼睛就在说:“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错呵呵一笑道:“你一天挺忙的,哪有闲工夫听下人们闲聊,我也是听若蝶说的,她说家丁们传言凤飞是故意跳进湖中,施的苦肉计想要取得你的同情,好娶她为妾。不过这几天将军府的下人们又说是叶儿陷害的凤飞,那天是叶儿把她推时水中的。都是谣言,若蝶已下令谁要在瞎说就杖责二十。”
“凤飞知道吗?”
“若蝶说凤飞知道前几天的传言,凤飞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两日她昏迷不醒,这两日的传言应该不知道。她们那天在街上还算了命呢?你别说,算命先生还挺准的,若蝶算的是姻缘命,给她的字条上写的是‘他在我府中又不在我府中,英姿飒爽’,这说的不就是我嘛!”司马错得意地将那张纸还给了公孙宇。
公孙宇没有接,说:“你再好好看看这张纸上的字。”
司马错边一边看一边念,念完之后道:“看不出什么问题。”
公孙宇轻声说道:“这上面的字体和若蝶给你看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像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司马错又仔细看了看,非常确定地说:“我敢肯定就是同一个人写的。即使是一个人写的,那能说明什么问题?”
公孙宇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司马错不拍脑门,兴奋地说道:“我明白了,这都是那算命先生写的,可这又说明什么呢?”他又陷入了不解之中。
“不说明什么。没事了,我要出去一趟。”公孙宇话刚说完,就转身离去。
司马错望着公孙宇的背影,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公孙宇明白了什么?他又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