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面部朝下。凤飞吓得抓紧了公孙宇的衣角,公孙宇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
等了一会儿,公孙宇用凤飞手中的木头将那人翻来,此人面部发暗,应是毒发身亡,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赵单。
“他怎么会死在这儿?”凤飞看着赵单的尸体不解地问。
公孙宇蹲下身查看,淡淡地说:“死有七八日了,应该就是攻入夜风寨不久后死的,他长期服毒,已是油尽灯枯,本就时日不多,想是最后没有力气打开石门上的开关,才会死于此。”
“我们将他们夫妇合葬了吧!”凤飞不忍他死后还和心爱的妻子分离。
“好。”公孙宇说着,走向石棺,双手用力将棺盖打开,惊奇地发现里面躺着的女子尸身没有腐烂,模样依稀可辨,和木屋中画上的一样。原来尸体下面、侧面及身上放有大量的防腐药材,公孙宇将赵单的尸体放入石棺中那女子的身旁,刚放好,就听见一声响,石棺顶掉下一个盒子,上写:将我和夫人合葬者启。
公孙宇仔细看了看盒子,侧面有一个孔洞,而赵单脖子上挂有一串项链,项链的掉坠是一十字型的装饰物,他将那装饰物对准木盒孔洞□□去,木盒被打开,里面有一个小本子,小本子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毒的毒发症状及解毒方法。想想赵单死后终究也留下了一笔财富,只是这笔财富若落在好人手里,则可行医救人,若落在坏人手里,则危害四方。
公孙宇将本子交给李凤飞:“收好。”
石门后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通道,通道内居然也有长年燃着的油灯,油灯只是间隔的远了些,通道内并不怎么光亮。他们将赵单和他的娘子合葬后,走向通道,通道内也有草药的味道,是驱除蚊虫之类的植物。他们走得很顺利,时而还能听到水声,那是来自地面上的水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道石门前,打开石门,是一座石屋,和小木屋底下的石屋差不多,只是这座石屋很恐怖,石屋的一角堆满了白骨,骨头发黑,李凤飞看胆战心惊,公孙宇握紧了他手,淡淡地说:“可能是那些为他制造地下秘道的人,修建完之后,将他们毒杀在这里。
公孙宇找到台阶上方两个圆形的开关,两手同时拧动,台阶上方的木板被打开,原来这是赵单的睡房,房间内凌乱不堪,显然,自从那天后,没有人来过这里。
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木桩子,公孙宇仿佛看见了李凤飞被捆在上面挨打的情景,眸光闪过丝丝痛苦,不由握紧了凤飞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他们原路返回,回到木屋中,他们发现叠在门口的小凳子散落在地上,门是开着的。
“是不是风太大了把门吹开了?”李凤飞走到门口又将门栓拴好,风却实很大,刚插好的门又被风吹开,这时的雨小了些。
“也许吧。”公孙宇淡淡地说,他不想她担心害怕。
他眉间轻蹙,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显然是不相信风能把门叠在一起一小凳子吹倒,因为当时他是用极细的藤条丝将门绑好的,而那藤条丝和土的颜色是一样的,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凝视着地面,果然在屋内离门不远处找到了断了几截的藤条丝,门是被有力撞开的。
他又环顾屋内,桌子的被褥被动过,原来他在被子上方轻轻地洒了一些草木灰,现在那些灰不见了,他又看了看窗棂上的小铃铛,小铃铛的位置不在原来的位置,这一切都显示有人来过。来者居然在大雨天找到这里,说明对方武功不低,可屋门竟是用力撞开的,说明对方并不是个非常细心的人。来人是敌是友尚不知晓,也只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雨小了,天越来越暗,他们毫无睡意。李凤飞坐在桌前静静地翻看着那个小本子,公孙宇手抚古琴,看着她,琴声响起,乐曲悠扬欢快又深挚缠绵。
凤飞放下手中的本子,双手托起两腮,静静地看着他,在烛光的照耀下,他星眉若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他的嘴角也泛起了幸福的涟漪。
多希望时光缓缓流淌,她终究是不懂乐曲里的情,琴里意,她只听出了琴里没有了忧伤,有了欢快,听着听着,睡意袭来,又不忍打破这份相守的宁静,笑眯眯地看着他,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小脑袋一歪,头枕着一只胳膊不再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竟自甜甜地睡着了。
宇看着她,笑了,放下手中的琴将她抱上睡榻,被子盖好,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又坐回桌前,轻声说:“你们两个进来吧!”
来的人会是谁呢?